夜,那么的深沉,令人窒息。
温朵那觉得时间过分的漫长了,她呆呆地遥看着天空,夜色下的天空没有了下午的闪电和雷声存托,变得迷茫而空洞。
郡主,该吃药了。
哈医一直陪站在温朵那的背后,他看着怔怔呆目着眼的温朵那很久很久,他实在是不愿意打扰她,若不是温朵那的病还没好,他宁愿让郡主就这样看着天空到天亮,直到她的心上人带着胜利飞扑过来。
温朵那像是没听见哈医的话,故我得看着漆黑而高的天空,天空中,乌云缓慢移动着,亮晶晶的星星从乌云间闪了出来,一眨眨的泛着眼睛样的注视着天空下那浑浊的大地。
郡主,该吃药了。
哈医不得不提醒温朵那,郡主的病只有他最清楚,药对于郡主来说,也许是一辈子的事。
哦,我知道了。
温朵那慢慢的转起了身,哈医走上去,想用手扶着他,被温朵那用手势止住了。
哈医,您说,这世界为什么总是要有战争和阴谋,人人要是和平相处那该有多好啊!
哈医默默得听着,岁月留给他的,是看淡一切的心境。
郡主,老奴无法回答你,我只知道你该吃药了,你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好吧,好吧,吃药,吃药,不知道这苦药还要吃到什么时候。
温朵那的话让哈医无言以对。
回帐喝了苦药,温朵那像是一点不觉得累似的,又重新走出帐外。
郡主,帐外有甘露,对人不好,别着凉了。
哈医,您别说了,去帐内搬来张椅子,我想等着看那天亮。
郡主,绝对不可,你看这天,和大草原的天不一样,甘露重,蚊子又大,郡主你就回去吧,要不老奴怎么向大汗皇子交代。
哈医垂下了身子,哀求道。
哈医,我不会为难你的,在让我等会吧,我的心总是平静不下来。
温朵那轻轻的捶了几下胸口,沉闷的感觉随之而来,渴望变成了思念,化作了伏地跃起指挥若定的皇子了。
哈阿列出现在温朵那身边的时候,他被那不也的话深深的震撼到了,正如那不也所说的那样,大汗皇子都出去了,还有最最心爱的温朵那呢,没有大汗和皇子,他就会和温朵那单独待在一起了,这真是皇子留给自己最大的惊喜,自己日夜思念的朵那,终于可以给自己的单独相处的机会了。
朵那!你怎么啦?
但当哈阿列看见自己最喜欢的温朵那呆呆的站在夜空下,思念着她的皇子的时候,哈阿列心如刀绞,他快步向前,扶住温朵那。
阿哥,我没事,皇子不在了,我无聊,出外看看。
你看你,这里甘露重,别吸了湿气,对身体可不好的。
哈阿列关怀备至,扶着温朵那就往里走。
阿哥,我还想在这里待会。
温朵那挣开了哈阿列的手,一阵强风刮过,温朵那感到身子有点不稳,她摇晃了几下,哈阿列忙扶住她,才不至于摔倒。
朵那,快回去吧!
哈阿列搀扶着温朵那,他感到温朵那的手臂是那么的绵软,绵软得让他像是第一次接触她,自从温朵那嫁给了大汉国的皇子后,哈阿列就没有在接触过她,现在他轻扶着她的,从未有过的电触流过了身体。
痛苦的等待让温朵那感到时间的缓慢,蜗牛般的缓慢,她渴望天空泛白,渴望见到皇子完好无损的回到自己身边,她厌恨战争,每每听到战争中伤亡的人数,她就要晕厥过去,她甚至想到自己最爱的皇子有一天会出现在伤亡者的名单中,虽然她竭力不去想,可是脑子却往往不听使唤,这样的折磨让她憔悴不堪,想到这温朵那的心就加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