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
也曾失笑,「为甚么想到给我买这个?」
睿渊挠头,那好像在众人面前一直有儒雅大将风范的男人第一次尝试手足无措这种滋味,最后只喃喃道,「看着那些东西的时候,也不知怎地就特别想你就买了。」
那个时候白箴的怀里是睿渊趁她没醒前塞进来的布娃娃,穿着很漂亮的衣服,也长着一张可爱的脸。
其实她也说不清当初为甚么会嫁给睿渊,虽然有点被他半蒙半骗的性质,可是他真的对自己不薄。
新婚之夜那天,白箴没有给他。
其实直到现在,也不曾有过。
衣服明明已经被他脱了大半了,那个男人的唇刚落向胸口,她就忍不住大叫一声,然后裹着被子滚下了床。
当时睿渊也吓了一跳,可看她那么副担惊受怕的模样也心疼,将她拉了回来,却不再碰她,只虚虚的隔着被子搂着她,像哄个小孩儿似的轻轻拍打着被褥,睿渊轻声道,「我等你想通。」
她从不曾出口知会过自己曾对另外一个男人有过感觉她不知道那叫不叫喜欢,可是她确实乐意和唐颤呆在一起玩。可以说是在人间拜他为师的那些日子,成天介捉弄她这个小唐师父,有意思的很。
可是现在突然有了一个很威武很高大很有权势的男人闯进了她的生活,在她最落魄最潦倒最无助的时候,像捡个小狗一样的将她捡回去好好疼着了。
甚至睿渊为她做的每一件事,他虽然从不说,可她後来也都慢慢知晓了。
嫁给他,自己是愿意的。
因为自己确实也喜欢他。
可是她也没曾想到,会在那样一个尴尬的时间,那样一次尴尬的冷战中,她一转头发现天庭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而那个人曾是她的唐颤。
『唐颤』
每每心底念及这个名字才是一阵隐痛,可更加难过的是,睿渊为甚么还要这么宽容她。
这会让她觉得自己很难堪,夹在一场两难的选择里。
「这并不是一场选择。」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压制。」
「你同睿渊一搏,你有的可博么?」
秦修那时候的表情很淡,双目透过蓝天,好像直直望向一场虚无空旷。
那声叹息也萦耳不绝,明明没使多大气力,却就像是一记闷锤,硬生生砸进了唐颤的心里。
再怎么挣扎都没用,秦修说的每一句都对。
都对。
那倒不如,听了秦修的告诫吧
「为甚么不回我的话?」睿渊倒也不怕这么多人瞧着他俩的,只将白箴又抱得更紧了一些,「束魂塔塌了,下界有点乱,听我的话,回去吧。回去后我们安安心心窝着,生个小胖娃娃养着。」
白箴又抬眼注视了会儿睿渊,对着他眼中满溺的温柔已是有些难过,还是忍不住道,「为甚么不怪我?」
「怪你甚么?我信你的。」
怪我,差点重新喜欢上了唐颤。
就在我以为你为了摇雪不要我的时候。
想着竟觉得就连他的宽容都显得格外仁慈,白箴不知怎么,忽然落下泪来。
睿渊心下一紧,又忍不住再度凑唇过去,吹着她耳根道,「再哭下去我可是要怪你了。」
白箴闻言又抬着泪眸去望他。
「怪你让我为你神魂颠倒,却偏偏让我看得见吃不到」
「睿渊」
却不知是不是许久没见,他大庭广众的也能这么没皮没脸起来。
又听得他叹了口气,手臂更紧了一分,嗓音醇厚至让人无法抗拒,「其实我还是怪了你的,所以,我们要扯平一次。」
「甚么?」
「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