惚间就织成了一道晶莹细碎的小帘子,而帘子后头隐约可见的,就是那蠢鬼锋利的眉尾好似也被阳光柔和,眼神专注的盯着溪中游鱼
唔,花小满摇了摇头,明明是那水珠洒下来细细碎碎的,带着五彩琉璃一般的光,好看
想着想着索性也坐直了身子,尔后一蹬小绣鞋,将裤腿也往上高挽了挽,她也要下河摸鱼去了
殷天问是一转头才看到花小满不见了的,当时第一反应就是慌。
现下他已经沦落到看见花小满没影了,就立即条件反射一般的寻思着自己会不会突然被束魂锁拖的狂奔起来啊,最后筋疲力尽被拖地致死啊或者就是脖子和脑袋分家了啊种种好可怕的事情。正一边恶寒着,一转身又看见花小满也下了河,就在不远处,这才放下点心来。刚冲她那方向走了没几步,还想偷偷摸摸见识下她莫非有甚么抓鱼小技巧之类的,脚下却不知踩歪了个甚么石头,硌的他一崴脚,『轰』的一声就朝花小满压过去了。
花小满当时单只手正伸在水面下,看着那群小鱼儿不肯离开她,轻轻的吻啄她指腹,一口口啄的轻轻的,怪痒痒的还怪好玩的呢,就见着眼前忽然黑了一黑,尔后那黑影覆盖的范围越来越大越来越
『噗叽』一声,水花大起。
殷天问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天啦噜,哥要完蛋啦
花小满再从水里头浮出头来时,早都浑身湿漉漉的了。
殷天问也忙起了身,双膝跪在水底固定好了自己身形,这才小心翼翼的双手掐在她肋下,将她往上托了托。
花小满忙着抹脸上的水,那河水进了眼里头,怪疼的,故而也没在意殷天问的手势会不会沾着便宜。
殷天问此刻脑子里头压根没有这等弯弯绕绕的事,他正惶恐着呢,他刚才十分成功的将花小满压在了身下的水里头。
此刻她发髻也全被打湿了,头发也丝丝缕缕的散落下来。花小满觉得浑身湿乎乎的不得劲,想也没想便一抖身子,溅了殷天问一脸水不说,接着就想从兜里头掏出符咒来燃了火好烘干身子。
可那符咒遇了水也跟着湿透了,压根发挥不了作用。
她又急,牙关一时没压住,咳出了几口水出来,鼻涕泡儿也跟着一块往外冒,看那副样子也真是十分可怜。
殷天问忙不迭直接从她手里头扯出一张符咒来给她擦干净鼻涕,花小满现在眼睛太痛,睁不开也看不清,故而也不知殷天问做了些甚么,殷天问一鼓作气又抽了一张,再给她擦了擦脸,那符咒上的朱砂失了颜色,又抹了她一脸红痕。
殷天问憋笑,却不放声,此时索性又将她拦腰一抱,往岸边上走。
花小满觉得脸上还是怪怪的,於是又扯了他衣领来擦自己的脸。
殷天问急眼,「我靠这可是我刚买的衣服呢」
语未毕,就见着原本只是擦脸的花小满狠狠的用他衣领撮了下鼻涕。
我服气。
我殷日天果断服气。
姑奶奶就是姑奶奶。
於是淡定改口道,「我这刚买的衣服就是为了给您擦脸用的,甭客气,使劲擤。」
将她放上了岸,殷天问想低头,又觉得怪恶心的,索性将衣服一脱,露出精悍的上身来,想了想又不甘心,於是就去拆花小满的发髻出气,心说叫你折腾哥,哥也得折腾你。
一边拆还一边语调惋惜道,「嗳呀嗳呀都湿透了快把头发松一松干的快,可千万别着凉甚么的。」
态度诚恳,言辞切切,好似还真是怕她着了凉生了病。
又揉了揉眼睛,觉得终于能睁开了点,花小满慢慢睁开了眼,一睁眼就看到他裸着上身跪在自己面前,还离得自己这么近,两手还在自己脑袋上摆弄来摆弄去,因了手臂有所动作,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