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她的记忆就好啦。
花小满继续不解眨眼,那渡远直接抹去她脑海里有关他自己的记忆不就好啦!干嘛还非得化作个其他凡人的样子来迷惑她?再说了,他又怎么知道溪衍还喜欢他啊,指不定溪衍早就嫁给别的妖怪了!
不是,你仔细看啊,溪衍手上还带着他那串佛珠,所以我说这和尚缺德吗,他看到那佛珠时就也隐隐约约觉出自己当年很是对不起溪衍了,然后他就想化作别的样子去勾引她吗,勾引动了,她移情别恋了甚么的,他也能下了狠心去抹掉他俩之间的所有记忆。
花小满愣了愣,然后微微眯起眼来愤愤的盯着殷天问看,呸!你们男的真坏!
卧槽别乱棍打死我们一群好么,殷天问去扒橘子皮,像我,我就绝对不会是干这种事的人。这过往回忆多香艳啊,天天醉生梦死美人在怀甚么的多舒服啊,傻子才去抹掉这些事呢,我一定会仔仔细细留存着闲着没事回味回味的。再说了,老来还能忆当年勇呢卧槽干山你往我嘴里堵橘子干嘛皮还没扒呢
林干山默默扶额,说真的,他不认识他。
谛铃默默望天,说真的,她只是因为认识林山凡才被动认识了殷天问。
花小满晃了晃小白腿,欸,说实话她听不太懂殷天问这些话的具体意思啊,不过听起来这话好像□□的。
他□□的。
於是花小满又咻的一下扭回头去继续看溯魂了。
——渡远失了策,没想到他近些时日都快是把所有好话甜言说尽了,也没能打动溪衍喜欢上这个他。
再软磨硬泡下去又恐是另一番变故,渡远不愿再逗留,咬咬牙索性就当自己没有途径过这个村庄,也没有见到过她,准备走了。
走的那天和来时一样,她仍旧坐在靠近溪岸的小渔舟上悠悠然的勾着网,晨晖熠熠,远瞧着,竟有点自家佛祖的淡然。
渡远想了想,到底还是走上前去,轻声同她道,你说你等的那个人很久都没有回来过了,也没有再来找你,所以你为甚么就不肯考虑考虑我呢,我难道就这么不入你的眼么?
瞧她不理会自己,渡远又是一叹,那个人有甚么好,值得你一直等他?我比之他,到底差在哪里?
溪衍将手中渔网抛了出去,这才好像得着点空暇同他闲话似的回头,你不是要走了吗?
是啊,可是不死心,我就想知道,你为甚么就不肯喜欢我?你自己都说了,你觉得那个人不会回来了,那你干吗还要等他呢,我不好么?
渡远气急,答应我啊,只要你答应了我,我就真能狠心斩掉我们所有过往了。
让我们都忘了吧。
都忘了吧。
你留着那些有关于我的执念,难道不痛苦么?
溪衍瞧他有点激动起来,先是愣了一愣,随后自嘲一笑,是啊,那个人真的是非常不好。
我未曾设想过我会等到他又来找我的那一天。
可是同样,我也没曾想到,他有一天会回来,会找到我,然后,化作了另外一个人的模样,从头到尾的在试探我。
溪衍轻轻将佛珠从手腕上摘掉,平静的伸出手去,递到面前这个如玉公子身前,
谢谢你,它确实保佑我好几次不被别的妖灵吞噬。
但是现在还给你,我觉得该是物归原主的时候了。
渡远一愣。
溪衍又艰难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像往常一样温顺的笑容,我是法力低下,瞧不出你幻化成谁来。可是你的东西,总会有关于你的感应的。
溪衍瞧他说不出话来,也不接过那串佛珠,想了想,本是打算躬下身,像虔诚的拜甚么佛那般,将佛珠放在他脚下的,可还未及脱手,腕子忽然就被他大力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