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去寻河溪,那也得怪这和尚老做鱼给她吃!而且这几天他还回来的越来越晚了还有,她其实习惯吃生的胜过吃熟的
那随你吧。
渡远略一犹豫,最终还是只能这么说。
当夜溪衍洗漱完了自顾自去床上睡了,渡远便也像以前一样,盘腿靠着房门坐着。
以前静夜默禅也不是件太枯燥的事。
可不知是不是她回来时身上带的水汽太重,夜深又沁凉,本该是涤心的,可渡远便觉着那温度未免太过凉。
地上太过凉,站起来走动又怕扰她清梦。
左右四顾也无甚么可供暖心定神的物什,渡远又好不自在了一阵子,便凝目去看了那窗外胧月。
纸窗本就薄,带着点微微的毛躁,渡远透过那窗户瞧月亮,瞧得时间久了,忽然又觉得,看这胧月像是在看自己的心一样,也毛躁的不得了。
可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分析不出,是因了外物才导致自己毛躁,还是毛躁了才窥不见深浅与盈缺。
又这般寂寂坐了半晌,渡远终于还是忍不住慢慢站了起来。
本是想站起来稍微暖和暖和,毕竟那地太凉了,可这么一起身,目光顺势上抬,便势必要看到她。
渡远愣了会儿,眸光空了半晌,复又低下头来瞧着自己的手心看。
屁股触着地是凉的,手心却冒了汗。
猜不透自己在想甚么。
也猜不透月亮在映照甚么。
都是朦胧的。
但是渡远知道自己想做甚么。
想带她离开这里。
是,她是没姿色,是平平无奇,但难保哪一天有人瞎呢?难保哪一天有人就是想点了她了?
这一次很偶然的事件,才让渡远忽然明白,自己先前在犹豫甚么。
只要让她离开这里,自己何须还顾自己渡不渡得了妖魔,自己只要救苍生就好了。
对,就这样。
把她也摆成苍生一粟中的那一个。
这里就无须再有顾忌,大开杀戒也好,直接镇压也罢,他没耐心再耗下去了,他也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了。
他想安安静静的。
污了他的眼的,何苦再留着祸害世人呢。
想通透这一点,他终于忍不住走到床边,俯下身轻轻道了一句,溪衍。
溪衍。
溪衍,跟我走吧。
看到了这儿,殷天问忽然一伸胳膊,捂住了溯魂上的影像,侧头挑眉冲花小满他们一干人叫嚣,猜,接下来他俩发生了甚么。猜对有奖。
花小满连看都懒得看他,一边抬起自己白白嫩嫩的小手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开,一边毫不留情的嘲笑,嘁~你能有啥好东西给我们。
谛铃则是在一旁有点担心,小小声的同林山凡嘀咕,渡远大师该不会是破了清规戒律吧?
林山凡闻言忍不住将折扇在手中转了几转,瞄了眼那个坐在他们中间的和尚,没甚么异常的表现,这才低声同谛铃道,渡远他本就不遵甚么清规戒律的,他喝酒,杀生,你看,他不还吃鱼么。但他确实是出了名的慈悲。
说到这儿,林山凡忽然就不想再续下去了。
殷天问却在那边会心一笑,一边收了自己被花小满都拍红了的手,一边呲牙咧嘴的续道,慈悲亦是无情啊,你以为他们之间会发生甚么,屁都没啊。
将手收了回来,殷天问特心疼自己的揉了好大一会儿,这时看花小满又凑过去关注接下来发生了甚么,便忍不住在一旁吓唬她,你小心,你将来也遇上一个这样温温柔柔的跟你说,小满,跟我走吧好好好我不说了,姑奶奶剑放下,好好看,好好看!我们文明人不动手只动嘴!来,好好看戏,坐好您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