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混混离开了。
不久后。
天色开始转阴,没过多久,就下起了濛濛的细雨来。
倒在地上的杜文强满脸是血,一动不动地躺在街巷之中。
“啪嗒,啪嗒”
雨后来变得越下越大,雨点落在了杜文强的脸上。可能是雨水的凉意刺激了他的神经,杜文强的手臂略微地动了一下,紧接着他的眼睛缓缓地睁开。
这么多年来,他还是头一次打仗,也是头一次受人欺负。
杜文强眯缝着眼睛,望着有些昏沉的天空,居然不由自主地哭了起来。
他本想帮助人的,但却是没想到遭到了毒打。他不过是个十八岁的青年,面对这样的欺辱,他的内心就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一般,即揪心又窝火,这在杜文强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也成了他后来对敌人毫不留情的间接原因。
胸口上面的伤势很重,但,杜文强还是勉强从地面上站了起来,尽管显得是那么的费劲,但是,他不得不为。因为此时此刻没有人来帮助他,他只能依靠自己。
那个女孩也没有叫警察来吗?
答案是,没有。
杜文强在这里躺了三个多小时,却是无一个人影出现。这也是让醒来后的他感到愤恨,心道,“这就是帮助不该帮助的人的下场吗?”
“哈哈”
杜文强冷笑了一声,慢慢弯身捡起地面上的那只军绿色的书包,扶着墙缓缓的向街巷外走去。
※※※※※※杜文强的家里面并不富裕,父亲腿上有残疾,平常也是干不了什么事情,只能摆一个鞋摊,为一些穿高档皮鞋的富人修修皮鞋,或者,到化工厂里面上班,打一些零工。
而其母亲,就在自己家那不大的小房子门前,开了一个水果摊。
虽然,杜文强的家里面不算富裕,但是,好歹还能吃饱饭。
外头下雨,已经好一会功夫儿了。
杜文强的母亲一边收拾着水果摊,一边道,“老杜啊,这都中午了,按说咱儿子该回家吃午饭了啊?!怎么这个时候了,他还没回来呢!?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这个时候,杜文强的父亲杜泽天从屋里面拄着拐杖走了出来,道,“能出什么事?!都那么大的人了,况且,咱家的孩子你还不知道吗?学习好,又不爱惹事。”
杜泽天坐在了自家门前的一个不大的木凳上面,嘀咕道,“我看你呀,还是少操心吧!等孩子考上了大学,我想我们就能够享享清福了。”
“是是是,就你想得开。”
杜文强的母亲端着一箱桃子,向屋子里面走去。出来的时候,接着道,“幸好孩子与你可不一样。要是真和你当年一样,我还不是要操碎了心。”
听到杜文强母亲的话,杜泽天有些不悦的道,“你这是什么话,我不是也没亏待你嘛。当年我风光的时候,我可是没有朝三暮四,那时候,就对你最为专一了。”
“是是是,是对我专一。”
杜文强的母亲仍旧忙碌着,嘴上也是还在唠叨着,“要是啊,当年你听我的话早早收手,也就不会出事。你看看你那条腿,我看啊,是没法养好了!”
一听这话,杜泽天腾地一下就从木凳上面站了起来,不满地道,“马秀莲,你今天是怎么了,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当年还不是为了你和肚子里面的文强。要不然,你以为我会豁出命去,干那些勾当不成?现在我落下了残疾,你又来说我。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是我不对。”
马秀莲顺从地道了歉,但是,脸上仍旧是露出幸福的笑容。是啊,丈夫还在,自己的儿子现在也已是成人了,自己还有什么可以抱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