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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笑了笑,迈进一尺七寸高的门槛。

    始终贴身守护的武蛮这次出没有跟进去,停在白衣男子半个身位旁,用脚蹭了蹭台阶的灰尘,学着男子背对房门坐下,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白衣男子用眼角余光瞄了他一眼,收回视线,不语。

    男子另一侧,空气突然泛起波纹,一袭紧身黑衣的姑苏坤随着波纹涟漪走出来,也挑了个离白衣男人半步的地方弯身坐下。

    三人并做一排,魁梧,白衣,黑衣。男人呆板的脸露出破天荒苦笑,像是在与二人说,又像呢喃自语,“要杀他的话小生不会等到现在。”

    这白衣男人自然是武越心腹的心腹楚商羽。

    武蛮面不改色道:“你有那本事?”

    白皙楚商羽缄口不言。

    姑苏坤一如既往波澜不惊。

    站在台阶下的小春子显得焦躁不安,一双提溜小眼睛不是探向房内,那里面不会真有鬼吧,可是将军进去了啊,该进去还是不该进去呢。

    小春子额头冒出冷汗,却不记得擦拭,几近天人交战后还是决定站在外面,他暗地里给了自己一个很好的理由,没见武将军都在外面嘛,咱不进去将军应该不会怪吧。

    走进房门的慕北陵在正堂角落里的一张破旧老梨木椅子看见几日未见的武越,依然穿着那一声明黄九蟒龙袍,袍摆还能见到明显血渍,不知道是他口那个老翁孙九局的,还是别人的。

    慕北陵见到武越,武越自然也看见他,平静的眼神没有泛起丝毫波澜,这样看着慕北陵走到身旁,像看一位陌生人。

    案几的茶壶盖被揭开放在一旁,壶里除了不知多少天没倒掉的茶叶外,再无他物。慕北陵抬起袖口掸去椅子坐垫的灰尘,弯腰坐下,说道:“近日可好?”

    披头散发的武越闷声不言,手把玩着一块沾血的玉佩。

    刀头宫字佩,大内侍卫贴身之物。

    慕北陵似乎猜到龙袍男人不会开口,也不急,自顾自说道:“尚城暴动了,你那些追随者看起来还是不肯消停,临水和襄砚也是,不过没有尚城闹得厉害,让我猜猜,那天晚和你一起去皇北楼的黑衣人里有虎威镖局那位七爷吧,这次临水暴乱是他从作梗?要不是倪元,前者的可能性更大。襄砚呢,姻娅在主事,这个女人不简单,相之下我更担心这个女人。”

    慕北陵自嘲一笑,“是不是觉得我不该怕一个女人,是笑话,说实在的,从在壁赤第一眼见到那个女人开始,我知道她不简单,能把大通商会做到现在这个样子,换成是男人恐怕也不行。”

    武越依然不为所动,刀头宫字佩已经从右手换到左手。

    慕北陵舔了舔干涸的嘴皮,纳闷道:“怎么?不发表些感慨?你的手下看起来你更让我头疼,所有人都说缙候麾下三势,大通一势,虎威一势,死士一势,现在看来说的没错。”

    武越侧头瞄他一眼,鼻腔喷出个重重的“哼”字。

    慕北陵无所谓瘪瘪嘴,如数家珍道:“你在扶苏还安排有后手吧,再猜下,死士?确实是个头疼的事,赵胜会马率人去扶苏,然后杀个回马枪进攻你的老巢,临水这边也有人会去摆平,要不我们打个赌,看是你的三势厉害,还是我的十万铁骑厉害。”

    停下转动刀头宫字佩,武越嘴角边弯起抹讥讽弧度,嗓音尤为嘶哑,“慕北陵,你真以为你要面对的只是这些虾兵蟹将?”

    慕北陵好道:“不然呢?你想说南元还是夏凉?或者漠北?”

    武越冷笑一声,不言。

    慕北陵盯他片刻,抛砖引玉道:“难不成是那两个神秘的老头,从迦楼州来的那两位。”

    武越眼皮瞬间眯起,很快又被他舒展开来,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谁告诉你的?那个被你抬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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