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双手挡在裆前,大腿使劲夹住。
慕北陵偏头朝左右道:“去拿身衣服来。”
男子慌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小的房间里有衣服,不劳烦官爷了。”
慕北陵猜想算给他,他也不敢真穿,索性由他去,便直接问道:“府里到底出了什么事,顾苏阳呢?白伯呢?”
男子刚止住的泪水吧嗒吧嗒再度滴下,双腿一曲,噗通跪在地,哭道:“郎将,您快救救我家公子吧,十天前大王下令查抄府邸,好多人都被当场杀死了,公子也被他们抓走了,白伯,白伯他,为了保护公子,也死了。”
慕北陵猛的伸手按在男子肩膀,粗声喝道:“你说什么,顾苏阳被抓了,白伯也被杀了?”
男子低着头,不停啜泣。
慕北陵缓缓收回手掌,冷声道:“知不知道苏阳现在被关在什么地?”
男子泣不成声,用力摇头。
慕北陵眯起眼皮想了想,从怀掏出个钱袋,拍在男子手,说道:“我知道了,这些钱你先拿着,雇些人,把家里好好打扫下,说不定苏阳很快会回来,被到时候看见家里变成这个样子又伤心。”
男子抬起头,不停扯着哭嗝,“公子,公子还会回来吗?”
慕北陵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一定会回来。”言罢转身往府外走去。
至府前石阶,他骤然停下脚步,脸色阴沉的可怕,“来人,吩咐下去,把六院九府的大牢全部翻遍,一定要把顾苏阳完好无损带到我面前。”
左右黑甲卫士得令,牵了马快速离去。
旧时王谢堂,今日落难家。祝烽火的死让这个本恪守不变的家族彻底失去荣光,曾几何时扶苏火营大将军意气风发时,不说府前宾客罗列,逢年过节时单是送礼攀附之人便能拍出一里长队,如今再看,府邸被抄,朱门被封,之前那些腆脸之人却视之如粪泥,唯恐避之不及。
有道是锦添花不如雪送炭,然在这大千乱世,甚少有之。
慕北陵翻身马一刻不停朝元帅府去,祝府光景已然如此,不知元帅府的情况又会如何。
两里的距离几息便到。
口含珠的石狮子一如既往卧在石墩,门楣“元帅府”三个大字任然熠熠生辉,当看见朱红嵌铜大门只是紧闭,并没如想象贴封条时,慕北陵才稍稍松口气。
他翻下马来,亲自登石梯,叩响门环。
没过一会,门后传来老人的沙哑嗓音,“谁呀。”
慕北陵一只手撑在门板,将嘴贴近没门缝说道:“福伯,是我,北陵。”
门后顿时传出快速拉门栓的声音,大门缓缓开启,只见一张憔悴的苍老面孔浮现出来,老人眼闪着泪花,抖着鼻尖细细打量,“郎将,真的是你,你终于来了。”
老人伸出形同枯槁的双手,握住慕北陵的双手,眼泪止不住的落下。
慕北陵深吸口气,紧抿起嘴唇,眼眶有些泛红,随老人一同进去。
老人叹息道:“郎将好久没过来了,二小姐和老爷也有段时间没回来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过的好不好,前几天有几个官爷带了一大群官军跑到祝大人府又是抄家又是杀人,可把小人吓得不轻,不知道祝大人到底犯了什么罪,惹恼大王。”
“唉,府里那些个不听管教的小子天天想着往外跑,回来还说什么老爷死了,二小姐也死了,郎将你说,这些话老奴能信吗?咱老爷为西夜朝操劳一生,老了怎么也该过几天安稳日子,怎么会死,还有二小姐,我听说二小姐快和郎将结婚了吧,呵呵,郎将别嫌老奴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成亲那天老奴也要拿份大的良缘钱出来,先说好了,你们可不能嫌弃啊。”
一路往里走,老人自顾自说起,说到高新时咧嘴露出一排漏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