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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是从壁赤发来的,字走笔青涩,内敛不足,慕北陵很容易猜到应该是老头懒得提笔,让连破虏代为回信,字不多,寥寥八字,“四姓未定大通不死”。

    慕北陵皱眉仰头看向正在撕扯肉条的乌青隼,老头的意思很明确,孙家那位四公子虽然入主城户衙门,但还没有真正对大通商会下手,也是说壁赤大通商会的管事倪元突然出现在临水,和壁赤形势无关,那么他到底是接到武越的命令来临水,还是说另有其事。

    楚商羽,佝偻老人,倪元,姻娅,还有那位神秘的七爷,武越到底在下怎样一盘棋?

    从昨夜席间的话头可以看出武越并不将心自己,他依然在忌惮,算已经明里暗里告诉他不会染指那座黄金龙椅,慕北陵仍能感觉到武越不信任。然而,饶是如此又如何,遇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他武越保留,自己又何尝不是绵里藏针。

    这像两个围棋高手过招,虽然岂面看似风平浪静,暗里却是步步杀招。

    男子眼望庙外磅礴大雨,雨水打在地沾起层层水花。

    武越不执明黄大旗篡国夺权已是灭绝天伦,而在这种形式下身为国子监祭酒的左濮前还甘愿涉险来临水,送城防图,出谋划策。左濮前为何要这么做,他和武越之间又有什么瓜葛?

    穿斗篷的佝偻老人不经意表明了身份,曾是朝之人,左濮前醉酒时老人分明表现出十分厌恶之情,却还是近身五步,明里暗里护其周全,这不是刚刚认识的人无心之表,也不会是武越刻意为之要老人保左濮前周全,而是长年累月形成的习惯,像慕北陵进庙拜佛,身随心动。

    慕北陵捡起脚边的一根干柴丢尽火堆,火势再旺,似问似答道:“玉弓,你觉得左濮前这个人如何?是不是也觉得很怪,武天秀的国子监祭酒,掌管朝城祖殿祭祀,替西夜历代先王守灵的人竟然会和武越混到一起,他们武家还真是乱的可以。”

    他没有问武蛮,因为他很清楚后者会直接丢给自己一个白眼。

    孙玉弓没有立刻回话,而是盯着熊熊燃烧的火焰仔细斟酌措辞后,才缓缓说道:“左濮前这个人以前见过几次,在朝城的祭祖大典,和我爹是同年入仕,后来爹去了扶苏,左濮前卸甲从,做了国子监祭酒,那个时候先王还在,爹在世时有几次提到过他,说如果他一直为将,成兴许会超过自己,至于为什么这么做,爹倒是没提起过。”

    孙玉弓顿了顿,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属下对他称不有什么看法,是员虎将,也是个不错的祭酒大寺官。”

    慕北陵觉得有趣,“是啊,他是一个虎将,能够驰骋沙场,又是一个称职官,悉心照料武家祖宗,这种人,真的很有趣。”

    孙玉弓犹豫一下,反问道:“主觉得左濮前有问题?”

    慕北陵摇头笑道:“佞臣祸国,宦官亡朝,武越这次能不能成功登如果慕北陵全力攻朝,胜负之数几乎已成定局,纵然武天秀坐拥三十七万大军,但其十七万是南元郑王援兵,属于棋盘摇摆不定的棋子,郑王贪婪,只有有好处他不会放着不占,武天秀能许诺的代价,自己一方同样能许诺,更何况眼下武越已经默认往南元发书信。

    所以这场战争的胜负天平,全在一人身。

    武越不可置否笑道:“商羽觉得慕北陵是否真心攻朝?”

    楚商羽不假思索笑道:“殿下已有答案,何必再问属下,属下只觉得这场博弈的胜负之数看似在慕北陵手,实则掌握在殿下手。”

    武越饶有兴致,“哦?说说。”

    楚商羽道:“慕北陵天纵将才,但他并无举兵之本,若是殿下有朝一日喻之为叛逆,天下得而诛之,不过在此之前,他确实是攻朝的一大助力,所谓名不正言不顺,与其说此战结果掌握在慕北陵手,不如说是他慕北陵的将来掌握在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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