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那么受欢迎。”
慕北陵颇有些诧异道:“你知道的还不少。”
沐婉解释道:“奴婢以前在家也养过蚕,常听老辈人说起。”
慕北陵“哦”了一声。
沐婉偏着头小心说道:“将军要是想到城里逛逛,上澜江北边可以见到粟米,每年这个时候正是粟米成熟的时候,不少官老爷都喜欢看粟米海的景象。要是想看锦帛的话,可以去中澜江东边的水天一秀,那里有我们临水最好的锦帛。”
慕北陵点头道:“那就先去你说的粟米海。”
婢女沐婉浅应一声,下去准备。
慕北陵望着袅袅而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走出道台衙门,马车已经在府门外等候,是由四匹红鬃马拉动华盖马车,赶车的马夫是位年逾甲子的老人,华发盖顶,白须拉碴,左手勒住四条缰绳,右手执长逾九尺的系红马鞭。
坐在车头的老人见几人出来,忙不迭从车轮旁的暗箱内取出登车凳,置于车门边,躬身垂头,不敢正视。
慕北陵踏凳上车,武蛮孙玉弓紧随其后,车内极其宽敞,有品茶的半尺茶几,茶几两侧的坐垫足够两人抻直躺倒,内饰也极尽奢华,象牙的骨灯,焚香的玉炉,用来bà一 àn的锦缎棉被,应有尽有,除了做饭的厨房,这个马车简直称得上移动的居室。
慕北陵上车后靠窗坐下,左手边留下空位,随即只见空气轻微荡漾,黑衣冷眉的姑苏坤缓缓浮现。武蛮和孙玉弓坐在对面,腰身笔直,双手伏在膝盖上,目不斜视。
霓裳婢女没有进车内,而是和赶车老头坐在车头。
慕北陵唤道:“沐婉姑娘,进来坐吧。”
女子在外回道:“奴婢在这里就行,进来怕唐突将军。”
慕北陵鼻尖淡淡“嗯”了一声,他自认为从不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当然,除了躺在扶苏城地室里的那位。
赶车老人高礼一句,扬鞭催马,四匹红鬃马拉动车架缓缓行出。
临水的道路算不上平整,长年的湿气令青石路崎岖不平,马车行进在道路上微有颠簸,车中的几人随着车身上下起伏,没人感到不妥,都清楚这已经是赶车老人选择的最好道路。
前行约莫半柱香功夫,传来女子的提醒声:“将军,马上要上桥了,可能有点颠簸。”
慕北陵淡淡回道:“无所谓。”
紧接着慕北陵只觉整个车身调转个方向,然后身子开始向下倾斜。
慕北陵脚踩在地板上,侧身镣铐脑袋边的布帘朝外看去,一条十余丈的宽阔河道正在脚下流淌,河水轻而缓,河面上聚集十来只乌篷船,一字排开,有人在船上敲锣打鼓,河道两旁的堤坝石栏边聚满围观的百姓。
“他们在干什么?”
女子在外回道:“兴许是哪家在办喜事吧,咱们这里有个习俗,只要是家有喜事,就要找些船沿着中澜江敲锣打鼓,这叫赛岁,有钱家的老爷经常一请就是三四十条船,奴婢记得去年城东的马外员过甲子日,足足请了一百四十几条船哩,把整个中澜江填了小半。”
慕北陵象征性回应一声,各地有各地的风俗,就像当年在大武村,哪家有喜事就要进山宰头狼,带回来做成烤肉给全村的人吃,再不济也要带条shān zhu回来,这就是脸面问题,饶是民风淳朴的山村也不可避免有攀比,他还记得当年武七娶媳妇的时候,足足拖回来三头野狼,可把武七他爹乐坏了。
马车继续往前,慕北陵没有放下布帘,一路上饶有兴致观察临水的民风民俗,发大多数临水的百姓喜欢随身背个箩筐,而且还在箩筐上盖块棉布,就是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路过一个打着药材铺旗号的铺子时,看见铺子门口围满背着箩筐的人,热闹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