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颗美人痣煞是惹人喜爱。
女子将茶盘一角挂在茶台上,拿起茶壶摆在台面中央,然后依次把青瓷花杯放在楚商羽慕北陵面前。
女子俯身下腰的瞬间,胸前霓裳大开,顺着敞开的衣襟可见一道诱人的深沟,两坨雪白颤悠悠呼之欲出,慕北陵赶忙收眼,心底却如小鹿乱撞般。
他不是秃驴和尚,讲个清律五戒,恪守几心不醒俗世。更不是执本经书,光脚走遍天下的传道士,讲究个坐怀不乱,钻到青楼里都有高喊几声“老子不需要”女人。
自从孙玉英身死后,慕北陵脑中就始终绷着根弦,不是他不想,而是没有精力去想。
女子替二人斟满茶杯,直起盈盈可握的细腰,左手提盘,右手整理胸前衣襟,好像也是察觉到刚才那道火辣眼神。
楚商羽端杯遥敬,说道:“知道将军喜欢喝猴魁茶,恰好城中有个茶铺老板是小生的朋友,所以特意给将军留了些,尝尝。”
慕北陵举杯还礼,浅抿一口,品了品,茶香馥郁,如甜泉流过喉咙,叫了声“好茶”,笑道:“有劳楚兄还记得在下嗜好。”
楚商羽摆摆手,“听说云浪大将军和烽火大将军在于将军一战中战死沙场,可是真是?”
慕北陵掩去笑容,面露不悦。
楚商羽忙道:“将军莫要多想,小生当然清楚二位大将军和将军的关系,记得当年小生还四方游历时,就和云浪大将军有过一面之缘,唉,造化弄人啊,临水城下大将军与小生给为其主,不得叙旧,等万事皆定后又听噩耗,小生心中着实不是滋味。”
慕北陵见他说话的模样不像说谎,淡淡道:“楚兄收到的消息半真半假,二位将军身死不假,但不是战死沙场。”
楚商羽疑道:“哦?”
慕北陵一口饮尽茶水,将青瓷花杯重重顿在桌上,“二位大将军重情重义,非是我等可以比拟,心系家国,却处处受昏王掣肘,郁郁含恨而终,说起来,二位大将军的身死,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啊。”
想到那日伏龙脉清河旁顶天立地的握刀背影,慕北陵只觉胸口堵得慌。
楚商羽劝道:“人死不能复生,将军节哀,说起责任,昏王武天秀和帝师都仲景才是罪魁祸首,他日打进朝城,小生当为二位大将军报仇雪恨。”
慕北陵闭口不言。
门口,一个头顶高帽的小吏小心翼翼叩门唤道:“楚大人,楚大人。”
楚商羽眉头微皱,不悦道:“没见我和将军正在说话吗?喊什么喊。”
小吏战战兢兢跨进门槛,满脑门冷汗却不敢擦拭,躬身拜道:“禀,禀大人,织造司的许承泽许大人在外求见。”
楚商羽挥手赶人,“知道了,让他在外候着。”
小吏慌忙应了声,弯腰退下。
慕北陵说道:“楚兄既然公务缠身,去处理便是,我在这里随便转转。”
楚商羽歉意道:“你看这事闹的,那好吧,小生就先去处理事情,晚上再替将军摆酒接风。”
慕北陵拱手抱拳。
楚商羽招来嫩紫霓裳婢女,吩咐道:“好生伺候将军,若有怠慢,定严惩不贷。”
霓裳婢女欠身道“是”,本就泛红的脸颊此时几乎快滴出血来,谁都听得出楚商羽那句“伺候”是什么意思,端茶倒水,饮食起居,甚至夜里同床侍寝。
东州各朝中都不乏贵客临门,丫鬟侍寝的先例,且这也被丫鬟们当做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捷径,很有可能一夜之后就从丫鬟变成夫人。当人,这只在少数,更多是被带回府做个暖床丫鬟。
慕北陵把楚商羽送到门口,看着他离开后才重新落座。武蛮孙玉弓就像两尊一高一矮的雕像,站在一旁眼睛都不眨。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