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们。”
皇甫方士道:“郑王自然不会相信我们,但他绝对会信武越。”
慕北陵点头不语。
慕北陵继续道:“南元大军进驻朝城后,势必会于城内守军来往,如此一来能更方便进出朝城,如果能得到他们的策应,朝城可轻易破之。”
慕北陵“嗯”了一声,转而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去临水?”
皇甫方士道:“明日一早启程,襄砚徽城的十万大军现已整顿完毕,正在分往四旗,任君昨日让我多分些人给御风旗,这些日子御风旗的斥候已经开始向夏凉和南元渗透。”
慕北陵道:“先生做主便好,顺便告诉任君一声,几座城里的仲景堂被我们改成八方馆,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他的人可以接此隐藏身份。”
皇甫方士应下,说道:“林钩的贪狼旗留下一万人马镇守壁赤,其余人马明日跟他去蓟城,据探子传来的消息,徐邺的夏凉军已经陈兵到位,恐不日西征,襄砚现在落入缙候手中,如果夏凉那边真有齐国公的策应,他们攻击对象应该是徽城,由此一来蓟城的城防就尤为重要。”
慕北陵想了想,说道:“让任君加紧收集襄砚徽城的消息,武越背后到底有没有夏凉人做后盾,对将来战事至关重要,另外,告诉钩子,蓟城的城防不容有失。”
男子狭眼放光,坐镇尚城的王族遗孤才是这场战争的焦点,皇甫方士的话提醒了他,既然武天秀能割地求援请来南元郑王,那个人又何尝不能拉拢夏凉,除了条件是什么不得而知外,皆有可能。
孙玉弓曾说那个人在火营里安插不少人,联想到当初徐邺遇刺,再到后来的尚城遇伏,焦点似乎越来越清晰。
慕北陵收回思绪,视线恰好落向正抬头看来的小丫头。
小丫头吃饭总是狼吞虎咽,而且食量大的惊人,两个腮帮子鼓的圆圆的,嘴巴周围沾满米粒。
小丫头努力把嘴里的饭咽下喉咙,囫囵不清说道:“我也要和叔叔一起去。”
慕北陵笑了笑,不来也没打算丢下你。
少年神色则暗淡不少,握着雕花竹筷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碗里的白饭。
慕北陵看出少年心思,只抿了抿嘴唇,没多说什么。少年看似逆来顺受,实则自尊心极强,听小丫头说那天皇甫方士答应把少年留在壁赤后,少年蒙着被子哭了一晚上。
慕北陵对这个琳琅夫人唯一的儿子并没有过多期许,至少内心深处还是希望他能平平淡淡过一生,不要再重蹈琳琅夫人和大将军连授关的老路。有道是君子无罪怀璧其罪,对女子而言无才便是德,对少年而言,或许无才便是生。
当然,他也知道这些想法只是一厢情愿,老头能把少年带到何种境界,现在还没人知道。
皇甫方士吃饭时悄悄看了几次少年,几次张口欲言又止,最后轻叹,一言未发。
一顿饭吃的平平淡淡,皇甫方士吃完后就借故去校场离开令尹府,老头去找那大屁股中年妇人讨要金币还没回来,慕北陵就让破虏带籽儿去玩,独自回到房间,从角落的大木箱底取出本名曰的书谱。
慕北陵伸手掸去封面上开箱时粘到的灰尘,说道:“这本拳谱是简家家主前段时间送给我的,说来好笑,一场可笑的邂逅得到这么个东西,我看这东西挺适合你,你拿去看看能不能练一下。”
武蛮没有拒绝的意思,伸手接过经书,但也没看,直接揣进怀里。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慕北陵给他的东西他从不拒绝,他给慕北陵的东西也从没被拒绝过。
“还有这个方印,老头说没什么大用处,只称得上垃圾珍宝,他说里面蕴含什么天地之气,大道什么的,反正我没听懂,你一会过去的时候替我把这个交给钩子,钩子成天喜欢摆弄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