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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北陵压根没想过能在武力或者招式胜过白须老将,他唯一的仰仗的只有生力,和那根从武蛮手接刀时,顺势藏起来的梨花飞针,从和老将军对战一刻开始他知道技不如人,所以他在赌,赌藏在袖口边的飞针可以起作用,赌自己能熬过劈砍三式,赌那一刀劈下时不会立刻暴毙。

    事随心愿,事实证明他赌对了,或者这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怕,如果老将军当时没有迟疑一刹那,或许刀口劈的更深,也或许他根本没有机会打出那一拳。

    尉迟镜是盲目的信仰。

    高传暗暗咬牙,二人若是不从,他还真没法调动徽城襄砚所部,而且他也没动过杀掉二人的心思,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能跟尉迟镜南征北战之人,岂是庸碌之辈。

    三万大军已经冲至城下,林钩尹磊先一步护着慕北陵进城。暴雨梨花射出的黑芒像昨夜的疾风骤雨,前仆后继的将士死在城墙下,尸骨堆积如山,剩下侥幸活下来的人也不敢再向前一步。

    高传眼见大势已去,却不甘此败在一个毛头年轻人手,如果说第一次壁赤防守战他吃了暗亏,那么这一次是他最好的正名机会。

    高传拔剑出鞘,剑尖直指玉堂向阳,喝道:“狗日的,老子再问你们一遍,攻不攻城。”

    二人视若无睹,更显高冷的向阳干脆我行我素驱马向屹立不倒的白须老将过去。

    玉堂重叹一声,紧随其后。

    高传面目可憎,执剑的右手不停颤抖。

    莫大羞辱。

    便在此时,城墙忽然传开一道凄厉哭声,“爹爹,救我,爹爹救我啊。”

    高传还锁定在玉堂向阳身的视线猛然凝滞,飞速转头望向城墙,只见白面冠玉的男子被五花大绑掉在城门正,那个位置离地至少十数丈距离,莫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算实力稍弱的修武者,被这样绑着掉下来,不似也得脱层皮啊。

    “礼儿,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高传恶狠狠望向重新登城墙的慕北陵,骂道:“黄口贼人,两军交战不伤妻儿,你是想被天下人耻笑吗?”

    慕北陵左手扶着右肩,大口喘着粗气。

    旁边的皇甫方士重新摇动羽扇,笑道:“高将军,我家主自然不想被天下人耻笑,不过据在下所知,此人应该是蓟城三军偏将吧,何来妻儿一说。”

    高传闻言哑然,当初为了高礼能束甲从军,他费了好大力气才弄了这么个头衔给他按,不曾想竟变成最大掣肘。他虽然对这个儿子很不齿,但血浓于水,更何况他高礼一生只有这么个儿子,过了今天有没有机会再生一个还是二话,所以他绝不允许高家的香火从他这里断掉。

    “你们想怎么样?”

    皇甫方士笑意不减,“我们想怎样,高将军应该清楚,在下给将军半柱香的时间考虑,高礼的生死,仰仗将军了。”

    高传眉头紧锁。

    玉堂和向阳此时已经背着尉迟镜的尸身回到军前,尉迟镜右手依然牢牢握着大刀,像是庙泥塑的灵官。

    徽城襄砚大军弃兵跪地,哭声传动四野。

    城门正方,被吊着的高礼早已吓得面色煞白,裤裆不知何时滴下三两滴黄水,随风飘来,有股子腥味。

    半柱香时间很快过去,城墙下的蓟城士兵寸步不敢向前,高传依然无所表示。

    城墙,皇甫方士抬头看看天色,摇扇的右手突然停下。

    城门正方,一个手里拽着麻绳头的士兵心领神会,握绳的手猛的松开,麻绳徐溜溜顺着城墙落下,麻绳另一头的高礼发出惊恐的呼救声。

    “住手。”

    当高礼即将砸地一刻,高传扯开嘶哑的嗓音高声疾呼。同一时间,城门正方的士兵迅速抬脚道:“主放心,蓟城,襄砚,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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