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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离去,开口说道:“尉迟镜接下来可能会在城外安营扎寨,意图再攻,这两日我们决不能掉以轻心,尉迟镜不高传,老谋深算,真正的硬仗现在才开始。”

    林钩道:“先生放心,我绝对不让尉迟镜越雷池一步。”

    慕北陵提醒道:“不得轻敌,你和尉迟将军共事过,知道他的厉害。”

    林钩重重点头。

    再驻留一会,见无敌军再来,慕北陵又对三人嘱咐一番,这才走下城墙。

    城门处的战斗声早已传至城,百姓户门紧闭,原本车水马龙的大街门可罗雀,连最热闹的福禄街也变得冷冷清清,时而有人走过,也是步履匆匆,不敢过多停留。

    老百姓是这样,战时龟缩在家,得以保全其身,战后又侃侃而谈,尽说些当时自己恨不得冲去砍了那些龟儿子,诸如此类马后炮的话。当然,为将者对这些事早已习以为常,人人皆兵全城皆兵不过美好的愿望,否则哪来这么多的城起城灭。

    东城门半里外的泥瓦巷,这条不宽的小巷一直连接道福禄街,是壁赤城仅存的几条老巷之一,巷子里多住的是平时在城里赶车拉马的泥腿车夫。巷子的路面已经几次翻修,不过还是凹凸不平,下雨过后路满是车轮碾压的痕迹。

    慕北陵走近巷口头一间屋子,这里也住着个年老车夫,不过数日前那人去往漠北送货,一来一回至少也要个把月的时间,临走前任君命人以二两银子的价格租了一个月。

    二两银子对赶车马夫老说已经称得笔巨款,更何况房子空着也是空着,白白得二两银子还有人看见,那年老车夫自然喜得答应,于是这座房子变成临时的军堂。

    房子不大,空气略显浑浊,有股汗渍味道。房子一层是吃饭煮菜的地方,央摆着张不知多少年头的八仙桌,桌面攒了层厚厚的油垢,只有一方的桌面稍微干净点,看起来应该是那车夫习惯坐的一方。

    正厅左侧有方门帘,门帘后是做饭的厨房,旁边还有架木梯子,搭在二层的入口处,二楼是睡觉休息的地方。

    慕北陵走到桌边,掸去椅子的灰尘,栖身坐下,下意识将桌子往前推了推。他自然不会傻到去二楼参观参观,一楼尚且如此,二楼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是人性最可悲处,在外可能光鲜照人,真正属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却难以下脚,如同狗窝。

    慕北陵想起大武村那座老旧院落,虽然年久失修,但房却依然井井有条,可以看出主人如何爱护自己的家。

    皇甫方士也是第一次进到这间屋子,饶是在马棚那种酸臭不堪的地方待过,他进门时还是忍不住抬袖遮鼻,空气里的味道带给他很难受的呛鼻感。

    “这个任君,也不知道找个好点的地方。”

    慕北陵哑然失笑,道:“有个地方不错了,改明儿让青衣带人来收拾收拾。”话止于此,忽然想到青衣已经随姻娅去了襄砚,也不知她过的如何。

    收起脑的纷杂思绪,慕北陵道:“算了,这样吧,又待不了多久。”

    皇甫方士“嗯”了一声,坐下时对着空气挥了挥扇子,兀自说道:“武蛮现在应该已经拿下蓟城,尉迟镜最快的话明天能收到消息,眼下他和高传被困在两城之间,势必会疯狂反扑,我们只需守住壁赤,待他粮草断绝时,不攻自破。”

    慕北陵点点头,说道:“尉迟镜纵横沙场数十年,军威不输云浪大将军,他的反扑之势势必极其凶猛,这两日得叫林钩多心,万莫被他逮住机会。”

    顿了顿,突然想起大通商会倪元那番话,又道:“倪元说姻娅会在三日后动手,算算时间差不多是明天,如果他们能拿下襄砚,武越坐拥尚城,临水,襄砚三城,我们有扶苏,壁赤,蓟城,五五之势啊。”

    皇甫方士摇头道:“非也,表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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