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的将。
步伦抱拳说道:“禀主,属下在徽城任防将时,曾遇到过从蜀凉来西夜经商的商人,后来机缘巧合下属下救过他一命,他认我做兄弟,我听他讲,他父亲是蜀凉的下等工匠,接触过暴雨梨花这种暗器,据说一个梨花筒里共能装下一百二十枚飞针,一次齐发三十枚,用尽后需要重新填充飞针,耗时大概一个时辰左右。”
慕北陵眉眼微挑,心道:“也是说暴雨梨花填充一次只能发射四轮飞针,然后需要一个时辰做填充,如果能诱使对用完飞针,意味有一个时辰的缓冲期。”转而问道:“你说的可是属实?”
步伦回道:“应该不错,我那兄弟与我说的头头是道,不像是信口胡诌。”
慕北陵点点头,能把飞针数量都说的如此具体,想来不会出错。
皇甫方士看出慕北陵心所想,说道:“主是想诱使敌军消耗飞针数量,然后趁一个时辰的缓冲期进攻?”
慕北陵侧脸道:“先生以为此法可行否?”
皇甫方士道:“如能这样最好,只可惜高传不是糊涂将领,他应该会想到这些,除非用填海战术,不过这样一来士兵的伤亡实在太大。”
慕北陵道:“填海战术绝对不行,我决不能把士兵性命当做儿戏。”
皇甫方士欣慰一笑,道:“是属下胡言了。”
众将沉默,虽然知道暴雨梨花的短板,但想要诱使敌军一次性用完所有飞针,确实难登天。
此时,帐外忽传有斥候求见。
慕北陵速命其进来,问其有何发现。
那斥候报道:“禀主,壁赤东南面五百里处发现大批蓟城军队,正朝这边过来。”
慕北陵眼神陡凝,问道:“有多少人?”
斥候道:“大概在十五万人左右,估计明日傍晚能抵达壁赤。”
慕北陵挥手示意他下去。
赵胜起身抱拳道:“主,末将愿率人马前去阻截。”
慕北陵斟酌片刻,看向皇甫方士。
皇甫方士摇了摇头,凝重说道:“眼下不能分兵,今日一战我军损失超过四成,再分兵去阻截援军的话,壁赤更不可能拿下。”
顿了顿,眼忽然闪过一抹狡黠,抱扇说道:“主可还记得昔日扶苏关与漠北一战,我们是如何退敌。”
慕北陵道:“自然记得,我们是……”刚说到这里,眼陡然亮起:“先生想用毒攻?”
不待皇甫方士回答,他接口又道:“可是现在哪里去寻软骨粉,这荒山野岭,连个药铺都没有。”
真要有软骨粉,倒也不失为一计良策,当初据守扶苏关正是靠软骨粉挡下漠北轮番攻势。
然而算要用毒攻,也讲个天时地利人和,壁赤多雨,雨水会让毒性大大减弱,且风向大多是从飞鹤山刮来,属于东南风,也不利施毒,总不能为了施毒,把队伍拉到大山里去放毒吧。
皇甫方士笑道:“我们是没毒,不过我们有风啊。”
“风?”
慕北陵听得云里雾里,其他人也紧盯皇甫方士,静待下。
皇甫方士轻摇羽扇,道:“壁赤之名的由来,想必大家都清楚吧,既然西夜元祖先王能用火攻,我们为何不可以?”
又道:“军虽无毒,但有火油,壁赤紧邻飞鹤山,这山最不缺的是柴火,主可连夜命人进山伐木,堆在城东南面,以火油浇在木材,借助东南风势,火烧壁赤。”
慕北陵听得连连点头,不过一想到暴雨梨花,还是忍不住愁心头,毕竟算火烧壁赤,暴雨梨花的威力还在,大军冲锋时免不了与其对抗。
慕北陵刚想发问,被皇甫方士抬手止住,笑道:“主是在担心暴雨梨花?”
自问自答:“主可知湿的木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