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陵纵身跃城墙石垛,聚力吼道:“壁赤临水的兄弟们,不要再做无谓抗争,这样下去只会徒伤性命。”
“慕北陵,要战便战,是死,老子也要剁下你的脑袋再死。”一立马背枪的豹眼将军幡然喝道,旋即千余士兵随声附和。
慕北陵扫他一眼,印象没见过这个人,无所谓瘪了瘪嘴,喊道:“我慕北陵的命不值钱,你要是想要随时都可以来拿,在这里,没有谁的命人高一等,我和你们一样,也有父母兄弟,我要是死在这里,我的父母兄弟会伤心,你们要是死在这里,你们的父母兄弟也会伤心,大家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数万将士沉默不语。片刻后,还是那豹眼将军,举枪遥指城墙,厉声吼道:“慕北陵,你别想三言两语让我们束手擒,老子告诉你,老子不吃你这一套,今日不是你死是我亡。”挺枪高呼:“弟兄们,随老子杀进去,活捉慕北陵。”
慕北陵暗骂声“聒噪”,每次说到关键时候都被那人打断,反倒是他三言两语更激起士气。
无奈之下,慕北陵只得抬手指向后方:“壁赤临水的兄弟们,你们看那是谁?”
众将士循着他指的地方看去,只见秦扬在几名士兵的押送下,被五花大绑带至阵前。
“大将军。”那豹眼将军登时哭喊,同一时间,不少将士纷纷甩下手兵刃。
秦扬横眉冷目,与慕北陵遥视两眼,幡然吼道:“都他娘的别管老子,给我杀了慕北陵,夺下尚城。”
身后一将士抬脚踹向秦扬膝盖弯曲处,秦扬痛呼一声,噗通跪地。
豹眼将士紧紧夹住受惊战马,咬碎钢牙,喊道:“弟兄们,从啊,救下大将军。”
大军刚东,却听南面官道炸雷般的吼声传荡:“谁敢在动。”
原是武蛮拍马赶来,两米开外的铁塔身子矗立在战马,将战马显得异常渺小。他驱马奔至城墙下,马背还横搭着一人,满脸血污,看不清样貌。
却是有眼尖的临水将士一眼便认出是田锦飞,惊呼出声。
武蛮提起田锦飞的披风,提小鸡一样把他提到空,随手甩在地,自己翻身下马,再抓住他的后衣领,将他提起来。
田锦飞现在哪里还有一点大将军的威仪,将铠被剥,只留下一身沾满尘土的裹衣,披头散发,左脚的官靴也不知去处。
武蛮左手悄悄移到田锦飞后脖,五指微微用力,指甲嵌进血肉,田锦飞登时疼得龇牙咧嘴。
武蛮恶狠狠低声说道:“该你说话了,最好听话,否则绝对别想见到明天的太阳。”
田锦飞下意识打了个寒颤,他丝毫不怀疑自己哪怕说错一句话,脖子会瞬间被抓的稀碎。
他脑子里还回想着刚才的那一幕,自己分明已经逃出生天,这个铁塔男人怎么追自己的,而且不由分说斩杀三百人,那可是三百条活生生的生命啊,并且实力都不弱,在这个男人面前却像三百个婴孩,毫无还手之力。
田锦飞牙齿颤抖,丝毫提不起力气:“都放下武器。”
武蛮冷哼,手力道加重:“说什么,老子没听见。”
田锦飞吃疼痛呼,只觉脖颈已经有温热液体流出,受不得正惊吓,连忙高呼道:“临水的将士,都给老子放下武器。”
终于,在听见自己大将军歇斯底里喊出来后,有人率先放下武器,紧接着放下武器的人更多。
秦扬心急如焚:“田锦飞,你妈那个巴子的。”
而这声还没完全喊出,被一记手刀震晕过去。
那豹眼大汉迟迟不肯束手擒,看了看生死未卜的秦扬,又转头看向田锦飞,厉眉倒竖:“田将军,你岂能视大王命令不顾,贪图自己生死啊。”
武蛮侧眼看去,眼神凌厉。
田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