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仲景堂,从十年前这座医官建成时,来求诊的的人络绎不绝,短短两年时间挤掉十几家大小医官,成为扶苏当之无愧的龙头老大。到朝廷官员,下到黎民百姓,无论大病小病,都会来这里。现在城里虽然还有几家医馆,而且医术不仲景堂的一般郎低,但终归不过这里。
仲景堂的诊大厅里,四张方桌分立东南西北四角,桌后坐着布衣郎,排队问诊的人从方桌一直排到门外,屋内空气混浊燥热,有抱着婴孩的妇女早已满头大汗,依然不紧不慢跟在队伍后面,任由襁褓的孩子被热的哇哇大哭。一些年龄稍微大点的老人,有那聪明的,手摇起折扇享受仅有的一丝热风。
“好了,这是你的方子,记得按时服药。”
东边角落坐诊的是位年龄稍大的年人,头无妨。”
汉子摆起手,嗤之以鼻,道:“老子只和你们主事的说,其他人滚蛋。”
烛景苍眉猛蹙,正待暴怒时,延望伸手拦住他,前一步,道:“老夫延望,是这里的主事人,阁下有什么事请到后堂谈,莫要妨碍大家问诊。”
汉子冷哼道:“别,老子在这里说。”下打量延望一番,又道:“你是主事的?好,那老子问你,老子明明浑身不舒服,这狗东西只给老子搭了下脉,让老子滚蛋,连张药方都没开,这不拿老子开涮嘛。”
他一口一个老子,听得延望七窍生烟,强忍怒气说道:“老夫看阁下气十足,目明神亮,并无有疾之兆,若是我仲景堂什么地方多有得罪,老夫在此向阁下陪个不是。”
汉子大手一挥,道:“滚蛋,谁他娘的要你陪不是,你们不是个个自诩医术高明吗?老子是不舒服,你们要是能给老子治好,老子认了,要是治不好,哼哼,你们一个个他娘是浪得虚名之辈,这个破医官也早点关张大吉算了。”
一皮甲年轻人按捺不住火气,道:“堂主,这小子分明是来砸场子的,看我怎么收拾他。”话音刚落,左脚猛踏地面,疾射而出,右手握拳,拳尖气劲鼓荡,直逼汉子门面。
“咔咔,杂的,被老子说了用强的啦,你真当老子是软柿子啊。”汉子腰膝猛沉,张口重喝,口呼出道炸音,而后闪电般打出右拳,拳尖刚好与年轻人拳尖碰撞,“彭”的一声闷响,汉子后退一步,年轻人后退三步。
“哼,原来是同道人,既然如此,休怪我心狠手辣。”年轻人甩了甩酥麻的右臂,周身轻震,玄武力破体而出。与此同时,身后六个皮甲年轻人同时一震,刺目白芒飞旋而起。
七人同时动作,直奔汉子而去。
每个仲景堂都是当地最有势力的地方,都仲景又对各地的分堂极为看重,这些明面的医官每时每刻都在替他收集消息,暗地里已经织成一张遍布西夜的大,无论哪里风吹草动,他都能第一时间知晓。
便是如此,仲景堂的守卫自然也不俗,曾几何时扶苏仲景堂单是修武者超过四手之数,这还不算和都仲景暗里有联系的官员,加那些人手的修武者,估计怎么也超过五十众人。
要知道寻常有钱有势的大家族里,哪怕能请到一个修武者坐镇家,是祖烧高香了。
七人飞身而起,鼓荡起玄武力,将汉子可能遁逃的路线完全锁死。
然而那黝黑大汉不急反笑,铜铃般的眼闪过一抹狡黠,低喝一声,不输七人的玄武力破体而出,迎着最左边的那人,弹射而出。
又是“咚”一声闷响,大汉闪电一拳直接将那年轻人砸的倒飞开去,不过铁拳打伤一人,其余六拳也尽皆袭身过来。
汉子借着刚才打人的反震力快速转身,面对六道拳影,双臂急速护于胸前。
“咚咚咚”六道沉闷声,大汉登时被巨力抛出堂外,空留下一条扎眼的殷红弧线。
“来人啊,杀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