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离奇故事,那青帝也是个人物,痛定思痛竟然想以这种方法挽救世间疾苦,殊不知人算不如天算,他所留下的宝典还是难存。”
沈香道:“这本医经我曾经在《医经通荐》上读到过,是本救人书不假,但也是本杀人书。”
慕北陵一惊,道:“何出此言?”
沈香道:“《医经通荐》上记载,大凡医士所修经书,皆以古液为基础,依靠古液提取生力,以生力催动修炼,而《帝难经》则不然,好像是以生力为基础,能修炼生力之人,必天生体内就有生力,这种人,万中难求。而且只要侵淫医道的人才知道,生与死本就是相辅相成,有生便有死,生之极意为死,死之极便是生,《帝难经》对生力的要求超过普通医经数倍,生死掌控也同样难上数倍,所以想以此经救人水火,除非是青帝那般大能,否则很可能会好心办坏事。”
慕北陵听得入神,头一次听到生和死还有这等微妙联系,侧目微思:“我天赋生力,岂非有了修炼《帝难经》的基础,她说救人书也可是杀人书,我既为将,难免战场杀敌,如此倒是多了个保命手段,看来找时间一定要好好参详参详这本医经。”
分许后,忽听沈香问道:“你不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难道你那个朋友见过这本经书?”
慕北陵忙摇头,道:“不是不是,只是我那朋友也是位医士,那次我与他畅饮之后突然提起的。”
沈香“哦”一声,自嘲笑起,道:“也是,看来是我多想了,这种先辈古典,早就名存实亡,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慕北陵绕开话题,道:“现在好点了吗?”
沈香抬头,道:“什么?”反应过来后嘴角微微扬起,又道:“好多了,谢谢你。”
慕北陵笑道:“谢什么谢,真要说谢的人应该是我,我们兄弟几人初来扶苏时多亏遇见你,说起来我有今天的成就,还多亏你呢。”
沈香闻言低头,两颊隐见红晕。慕北陵嘿嘿笑起,挠挠头。春风拂面而过,吹起小筑轻纱帷帐,他看的出神,又想起昨夜那跃下女子,不由说道:“昨夜有人在此弹琴高歌,我听之心旷神怡,这些日子你就不要会仲景堂了,在这里好好休养一段时间,若是有缘,你倒可以去见见那女子,我想你们之间应该会有共同话题。”
沈香微怔,不知他为何突然提及别的女子,不过他既然这么说了,便就应下。
相坐无聊,看着池水静谧,听微风轻抚,有燕远方而来,掠过池面,划出层层波澜,二人相继痴醉,难得此般享受。
直到日上三竿,马才艺匆匆撩袍跑来,袍子太长,有几次都差点摔倒,跑到近前时,上气不接下气,一手撑膝大口喘气,一手指向前堂,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慕北陵他模样好笑,打趣道:“鬼碾来了啊,你不是在前衙办事吗?跑这里来干什么?”
马才艺好半晌才缓过神来,慌忙喊道:“孙,孙,孙将军来了。”
慕北陵猛惊,霍然起身,问道:“孙将军来了?”
马才艺猛点头,道:“还,还有,孙玉弓,也来了。”
沈香听见孙玉弓三个字,身体不由自主轻颤几下,慕北陵剑眉深皱,心想:“他来干什么?”快速掸了掸铠甲上的灰尘,让马才艺前头带路。
刚走几步,回头见沈香也站起身,不免说道:“姑娘就在此地吧,这些事交由我来处理。”
沈香却摇摇头,平静道:“我和慕公子一起去吧。”
慕北陵想道:“也罢,这事早晚都要解决,这会我们还在这里,晾他孙玉弓也玩不出什么花样,大不了大家撕破脸。”旋即带沈香一起,随马才艺朝前衙走去。
前衙正堂,慕北陵刚穿过暗门,一眼便见到端坐下首位的孙玉英,她依如既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