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口,梁霍也差点死在那场大火里,后来就跑到城外当了响马,不过据我所知,梁霍虽然手下众多,但只挑一些商会的物资劫抢,抢粮队,估计他不会。”
又道:“至于西林雕,此人甚少露面,我们也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只听说此人诡计多端,而且心狠手辣,抢劫的对象上至官府,下至妇孺,只要想抢,他都会下手。”
慕北陵眉毛轻挑,疑道:“这个西林雕还抢过官府?”
齐笙干咳道:“有过一回,不过并未得逞,被我们发现就逃了。”
慕北陵哑然,目光在齐笙身上来回扫视,心道:让响马贼从眼皮子底下溜走,还是想抢劫官府的响马贼,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是不是只会吃白食的猪猡。
齐笙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待了没多久就找个理由走开。当兵的最忌讳被外人质疑,更何况质疑之人还是扶苏城的卒官。
齐笙走开后,林钩小声问道:“你在怀疑那个孟获和西林雕?”
慕北陵反问道:“你怎么不提梁霍?”
林钩噎道:“他刚才不是说梁霍只劫商会的东西吗?应该不会对蛮子他们下手吧。”
慕北陵冷笑下,道:“三个人都有嫌疑,尤其是梁霍。”
林钩不解道:“此话怎讲?”
慕北陵道:“最不可能的也是最有可能的,刚才齐笙说梁霍是选择性劫道,那么他就有可能劫粮队,而且一个不喜欢劫道的响马贼,还养着那么多手下,他用什么来养那些人?”
林钩想了想,道:“也是啊。”又问:“我们现在怎么办?”
慕北陵沉吟几许道:“贼人劫人不劫粮,整整三天也不见勒索信,要么就是蛮子他们被抓起来,要么就是全都殒命。”
林钩听的心颤,一想到武蛮可能已经身亡,脸上横肉便急的乱颤。
慕北陵宽心道:“我只是说可能性,不过第一个可能应该可信度极高,如果一个小队的人都被杀,响马贼不可能做到事无巨细,定会留下线索。这样,你和我进林查看。”
林钩点头,忽又想起阮琳,不由问道:“那她呢?”
慕北陵瞟了眼正目不转睛看这边的阮琳,嗤道:“这个女人心高气傲,不给我们添麻烦就不错了,她要跟来让她跟便是。”这一路上他没少和阮琳接触,后者给他留下的影响极不好。
慕北陵道:“走,先进去。”说着便朝林子走去。阮琳的视线一直在二人身上,此时见二人走向树林,赶忙跟了过来。
这片树林占地极广,树木茂盛,树与树之间的距离不宽,排列毫无秩序。林中倒是可以骑马,但需要极高的御马之术,否则还不如以脚代步。
慕北陵走在前头,时而走几步,时而停下来四下观察,然后挑选一个方向继续前进,林子地上多荆棘,不高,只过脚背,马踩在上面自无感觉,不过换做人走在上面,则要小心应对。
阮琳跟在最后,刚走没多久就被荆棘划破裤脚,她便忍不住抱怨道:“什么破地方,你们也不知骑马。”
慕北陵头也没回道:“觉得不爽你大可回去,想在这里骑马?估计就你那点骑马的技术,还不如走的快。”
阮琳被噎的说不出话,论骑马她自知比不上慕北陵林钩,故而只能谩骂几句,再跟上。
又走了百余步,慕北陵忽然停在一颗树干旁,那树干齐腰之处赫然有一道血手印。他张开五指扣向手印,刚好能全部覆盖,手印只比他的手小半圈,而且是手掌的血印最清晰,五指处模糊。
慕北陵沉声道:“是女人的手印,右手,没有握刀,”
林钩问道:“这么说是一小队某个人留下的。”
慕北陵不答,仔细查看番周围地上,方道:“他们是被贼人压着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