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北陵让他闭嘴,心思急动:响马贼截运粮队却不抢粮,反而抓了一小队的人,按照响马贼的行事风格,应该都是冲东西去,除非有人指使,才会做出这么诡异的动作。凌燕的一小队去尚城征粮之事虽然不是什么秘密,但知道的人也就那么多,除了巾帼纵队外,也就偏将以上的人知道,难不成似凌燕得罪什么人了?
又想:“不对啊,凌燕虽然只是小队队长,但她与蔡勇之事应该是军中人人皆知,蔡勇又是将军府的人,谁会冒着得罪蔡勇去劫凌燕?还是说有人想给蔡勇找不自在。
思来想去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慕北陵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索性把心一横,道:“你去准备马,我去孙玉英那里一趟。”
林钩连忙跑出去,慕北陵紧随其后,出帐左转,去中军帐。
中军帐前有女兵把守,见慕北陵过来,深知他是如今纵队里的红人,便不做阻拦道:“慕卒官这么晚过来,可是有要事?”
慕北陵抱拳道:“在下有要事与将军商量,烦劳二位通报一声。”
一女兵刚欲传报,忽听帐中孙玉英声音传出:“是慕卒官来了?进来说话。”慕北陵与两女兵再抱拳,撩开帐门进去。
此值入夜,孙玉英已然脱去火甲,只着贴身内甲,身材玲珑有致,胸前双峰伟岸,衬隐隐细腰,烛火摇曳下竟是别有番妩媚。
慕北陵无暇顾及其他,立于帐门前揖道:“打扰到将军,属下罪该万死。”
孙玉英挥挥手,盘上已经放至一半的长发,道:“别说些没用的,说,什么事。”
慕北陵道:“运粮队出事了,属下想请军令,去驰援。”
孙玉英先是一惊,之后狐疑道:“运粮队出事了?你听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慕北陵急忙将先前林钩说的讲给孙玉英。孙玉英听完双眉登时怒成倒八字,顾不得长发还未束起,一步落至慕北陵身前,冷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十字纵队已经去救援了?”
慕北陵道:“属下不敢欺瞒将军。”
孙玉英唾了口,自顾道:“该死,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没人与我说。”刚说完,只听帐外又有焦急声传来,“速去禀报将军,就说我有紧急军务求见。”
孙玉英听出来人是阮琳,不等士兵来报,高声叫道:“让她进来。”
门外应了一声,接着帐门再被掀起,阮琳快步进来,忽见慕北陵也在,稍微愣了下,便朝孙玉英揖道:“启禀将军,属下有要事禀报。”
慕北陵与阮琳平排站立,看得清楚,这阮琳为三小队队长,平素鲜有交集,只是从秦贞口中得知此人实力了得,是几个小队长中实力最强之人,不过有些恃才傲物,纵队里除了孙玉英以外谁都不服。
孙玉英冷笑道:“你是不是想说凌燕他们被袭了?”
阮琳一愣,抱拳的手还没放下便道:“将军,你,你怎么知道的。”
孙玉英猛然瞪眼,怒火憋红脸庞,斥道:“我怎么知道的,我的阮队长,老娘还想问你怎么现在才来报。”
阮琳吓得“噗通”跪地,道:“回,回,将军,刚,刚才队中出了些,事情,所以,所以”
孙玉英再斥道:“所以你到现在才来禀报?你知不知道粮队被劫意味什么,就算有天大的事也得给老娘滚过来先禀报。”
阮琳颤声道:“是,是属下失职,请将军惩处。”
孙玉英气的扶额,强压怒意,道:“老娘现在没空惩罚你。”说完径直走向军几,扯出一张令纸,提笔挥舞。”
片刻后,孙玉英示意慕北陵上前,将令纸递来,说道:“这是出军令,你拿好了,马上带人去尚城。”接着沉声道:“记住,老娘要凌燕她们安然无恙,否则拿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