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日姗姗来迟,秋后的长夜越来越长了,初升的白日在恩洛河的水面渡上一道闪闪金光。博卡一图雷撒坦自从那天被“客气”地请到王城之后就再也没有离开,律法委员会委婉地请他配合后续的询问,他的耐性快被耗尽了。
他从窗边走回起居室,门廊外的侍女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为他穿戴衣服。这是位于王城六层的一处奢华的居所,也是她的祖母在过世之前的居所。内部的摆设几乎维持了祖母生前的原样:绘有王室迎宾巨幅画作的穹顶之下是一张镶金饰罩帘的大床,丝质被套柔软舒适。
躺在这张大床上博卡想得最多的就是与他的情人埃蒂丝缠绵,但他心里明白这一切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这件起居室是祖母生前一直留给自己的,在所有的孙子当祖母对卡算得上疼爱有加。
老人一直认为厄尔撒大帝的儿子们未来难以执掌国印——他们的内心有着比之年龄更为令人害怕的算计c残忍。
阳光透过高高的拱形窗户洒在窗边的绿植花卉上,窗外便是王室花苑,野蜂轻盈飞舞。侍女很快端来了水盆,博卡简单洗漱之后吃了一些燕麦粥和蜂蜜面包片。
白色双子塔前传来一阵吵杂声,博卡走出门,将目光转移到双子塔前,红袍银甲的身影陆续出现又顺着花苑间的石阶向下隐迹。红袍银甲是王子巴雷斯的亲军护卫,看人数不下两百人。
当博卡向双子塔高大的拱门走去的时候正迎来一队银缕高头大马,为首的便是他的堂弟巴雷斯一图雷撒坦,红袍的侧肩处绣着王冠奔狼纹饰,银靴银甲,好不威风。
巴雷斯还是像小时候那般脸色白皙,不可否认博卡这位堂弟现在长成了一位帅气的王子,但眼里总透着鄙夷的神色,似乎整个世界都与之为敌抑或是世人都欠着他大笔钱财一般,一边的嘴角上斜,看起来极为不对称。大概这就是厄尔撒众多残疾儿子当的优等品吧,博卡如是判断。
在王子身后便是他的质侍,大名鼎鼎的尖牙人王子——道龙一拉米洛。在很早之前这位王子就成了巴雷斯的质侍,长脸上覆着厚厚的卷须,随便开口说话就能看到他四颗尖利的白牙,活像狼齿。也难怪他自诩为王子的宠物狼,对巴雷斯是尽显奴相,言听计从。
当年因为一只能够吹出悠扬鸣声的海螺,巴雷斯向铁盾岛公子克里奇讨要未果之后,这主仆二人硬是用利齿从克里奇的里把海螺给抢了过来。为此事件,博卡的父亲奎萨罗曾警告博卡,要是哪天这位野狼胆敢咬向你,记住了,把他的牙拔下来当饰品,再不行连带下巴也给敲了。
博卡刚要转身离开,另外一队骑兵迅速从里边疾驰而出,斜披白袍的乔普王子当先率先出现在博卡的视野当。
“嚯,狼宠跟他的主人要兵出王城了啊,”乔普的讥讽透骨,“巴雷斯,别让你的宠物挡了道。”乔普的骑兵队没有丝毫停留,急速往花园间而去,很快消失在修建整齐的侧柏丛。
两个卫队都消失在六层的花园当之后博卡走向花园,是什么事情能让这两位沉迷各式游乐场所的王子一大早就领着亲兵卫队走出白色双子塔的?
巴雷斯身为长子,却一直被乔普看不起,他孤傲而残暴,内心却因为自己母亲的出身而自卑,在外人看来他对自己的母亲孝顺有加,但私底下却是恨之入骨,这点博卡尤为清楚,巴雷斯曾经发下誓言:等我当了国王,我会让奴隶排队干你和当今的王后,直到你们怀上卑贱血统的种。
乔普则是一位目空一切的王子,苛刻是他的代名词。巴雷斯每天的事情无外乎让某位高贵血统的小姐或者贵妇跪在自己的胯下承欢。乔普则像一只时刻亢奋的斗鸡那般睁着一眨不眨的双眼紧盯那些贵族老爷们献上来的舞女的舞姿,随时发现瑕疵并举着锋利的匕首切下她们诸如儒房等器官以示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