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煜给她把被子盖上,然后走回木柜前,对着蜡烛吹了一口气。蜡烛熄灭,整个房间一片黑暗。左煜摸黑走到司玥的床边,轻声说:“晚上睡觉尽量不要点灯。司玥,习惯就好了。我在你旁边。”
司玥“哼”了一声。左煜弯腰,黑暗中,准确地在司玥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司玥的心“砰砰砰”地跳起来。她想和他接吻,想和他尽情酣畅地吻。而那样的话,他们真是扯都扯不清了,虽然他们现在也是斩不断,理还乱的状态。这样畏畏缩缩,瞻前顾后的自己让她非常讨厌。
而司玥虽然随性,却也理智。她答应过她母亲。如果她再把母亲气得一病不起,或者更严重,她和左煜又怎么能幸福?什么吃醋不吃醋,和现实比起来,是多么的可笑!
司玥在难过中睡去。左煜等她睡着,又吻了吻她的唇才转身出了司玥的房间。
——
第二天,司玥起得出奇的早,她没吃早饭,直接去了阿海家找阿海。
开门的人是阿海的母亲。司玥被告知阿海去砍柴了。这里的人生活得很传统。司玥想起那天也是一早就看到阿海挑着柴回来。她想在阿海家等,阿海的母亲说不方便。司玥只好在门外等。
这里的人真的一点都不欢迎他们。司玥以前会认为是下沽村的村民怕外人扰乱了村里的宁静,故步自封,不愿意接收外面的人、事。而现在,司玥认为不完全这样。他们或许是怕外人在下沽村发现什么,所以不欢迎他们,也撒谎说没见过段琨。司玥在紧闭的房门前等阿海,希望阿海能够告诉她真相。
司玥等了大约半个多小时终于看到一个挑着柴的男人由远及近地走来。她赶紧走上前去。到了阿海面前,她笑着喊了一声,“阿海。”
阿海笑着点头,“司小姐这么早就起床了?”
“是的。”司玥看了一下四周,对阿海说:“我有一件事想问你,希望你能告诉我。”
阿海把肩上的柴放下来,点头道:“什么事你尽管问吧。”
司玥开门见山,“昨晚你带我去的那个地方是什么地方?当时为什么不让我说话?那块巨石上刻的是什么字?”
阿海道:“那个地方叫‘思过崖’,做了错事的人去思过的,平时不准人去,所以我让你不要说话。石头上的字我不认识。”
“只是思过,平时也不能进去?没有别的原因?”司玥觉得奇怪。
阿海道:“没有。”
阿海的回答和司玥之前的猜测相差有点大。那个地方只是用来思过的?而平时没有人思过也不能进去?
“司小姐,我先走了。”阿海笑了一下,又嘱咐司玥千万不要再去那个地方了。说完,他挑起柴又走了。
司玥转身,蹙眉看着阿海的背影。左煜从一边走到司玥身边,问她,“他说了吗?”
“说了。那个地方设为禁地是因为那是思过崖,思过的人才能去那里。”司玥一边看着阿海的背影一边回答。
左煜也有些意外,“这么简单?”
司玥点头,“除非他说谎。不然,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左煜道:“那些字符得尽快破译了。”
司玥看着阿海的背影,忽然皱起了眉头,“左煜,我怎么觉得这个阿海有点不对头。”
“什么地方不对头?”左煜也看向阿海。
司玥道:“今天阿海的走路姿势和以前的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司玥道:“走路时,两只脚用的力度不一样。虽然都是左脚更用力,但是今天的阿海左脚的用力度要小于以前。”
这么细微的区别,很多人都不会察觉。左煜不知道阿海以前走路的样子。
“或许是脚受伤了。”左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