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行和周小飞认识的时间不算长,不过相处的还是挺不错的,感觉比较投缘。
周小飞家和顾家的亲戚关系很远,如果搁在一般家庭,这么远的亲戚关系早就断了好几辈了,但在顾家那样的大家族里,想断,很难,甚至顾家还会特意去维护这些远到算不上亲戚的亲戚关系,原因只有一个——相互扶持。
越是大家族,越是在意这些有的没有的亲戚关系,因为这样的亲戚关系在需要的时候总要比陌生人靠谱一些,就算用不到,也能够自壮声威。这也是为什么会有人在发达之后想办法的续族谱、找血根。
不过对徐景行来说,周小飞就是一个能聊得来的朋友,而且周小飞就是在岛城上的大学,毕业后也在岛城工作了五年多,后来才调回首都,前后算起来在岛城呆了小十年,都快变成彻头彻尾的岛城人了,以至于回到首都这些年,喝啤酒从来只喝岛城的,而且只喝二厂的,海鲜最喜欢吃红岛蛤蜊,临离开岛城时一个人在地摊上干掉过小十斤。
甚至于,周小飞在说话时都会不自觉的带上点岛城口音。
因为周小飞身上的这些岛城印记,让徐景行感到莫名的亲切,又有共同的话题,所以才在比较无聊的聚会上一见如故,最终成为很聊得来的朋友。
前几天,他在追踪秦晓萱时,首先想到的就是周小飞。
周小飞的职务不算高,在交通部门只能算是前线的中层小职员,但查个监控什么的还是很方便的,毕竟平时做的就是这事儿。
只是周小飞只能算是周小飞的正式名字,平时相处的时候,周小飞更愿意别人喊他陶小飞,或者老陶,因为周小飞的母亲姓陶,父母离婚之后他跟着母亲生活了十多年也就跟了母亲的姓,只是户口什么的还挂在父亲的名下,身份证上登记的还是“周小飞”三个字罢了。
所以徐景行在找周小飞帮忙的时候,喊的是“老陶”而不是“老周”。
本来他还想着忙完这一阵之后再找周小飞好好聚聚,可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了周小飞的二叔。
对于周小飞的这位二叔,他也有所耳闻,只是从没见过罢了。
之所以会听说过周小飞这位二叔,是因为这位周二叔是个标准的“玩主”,什么意思呢?就是爱玩,生下来就爱玩,什么好玩玩什么,难得的是没有沾染上坏习惯,但缺点也只有一个,那就是除了玩什么都不做,虽然名义上也做生意,可实际上那生意都是周二婶在操持,本人整天除了玩就是玩。
这样的人,说的难听点就是玩物丧志,但说的好听点却能算得上是有闲情雅致。
他听周小飞说过,这位周二叔很有点“雅士”风范,琴棋书画诗酒花茶之类的雅趣都沾,都能玩玩,甚至还天天健身,还拜名师学过太极拳,唯独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如果非要说不良,那么“赌石”勉强能算一项,毕竟跟“赌”沾边。
只是他没想到竟然能在和田碰到这位大名鼎鼎的“玩主”。
所以说,这世界确实不大。
听到周建明那也不知道是自夸还是自嘲的话,他笑道:“二叔这生活也太悠闲了点,我倒是也想天天在这边呆着,可惜俗务缠身,实在没空,这次来和田,就只计划停留五天。”
周建明则摇头笑道:“你那可不算俗务,相反,是大大的雅趣,我也学过玉雕,可惜没那么天赋和耐性,只是浅藏辄止,没多久就放弃了,所以很羡慕你这种能将兴趣变成工作的天才。”
“二叔这话说的也太谦虚了,满首都谁不知道二叔才是真正的雅人,一生不为俗务所累,整天闲云野鹤一般,要是搁在古代,那就是陶渊明一般的南山隐士。”
“算了吧,我顶多算个八旗纨绔,除了玩鸡遛鸟斗蛐蛐外什么都不会”
“二叔还玩鸡?二婶知道么?”他故作惊悚状。
周建明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你啊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