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行能不冒冷汗吗?
以前听人谈起所谓的749局,他自然不屑一顾,可现在却又不得他不担心,因为他本人就是这样一个具备特异功能的存在,虽然这特异功能主要是如意手套带给他的,但这并不妨碍别人怎么看他,尤其是当他表现出一些超出常人能力范围之内的能力时,更容易引起人们的怀疑。
所以他下意识的追问:“那那个单位现在怎么样了?”
他母亲叹息一声,“已经有十多年没动静了,应该是被撤销了,或者改变了研究方向和研究科目,现在应该没什么单位还在研究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了,国内国外都一样,毕竟人们对自身以及世界的研究已经走到了一个非常高的地步,估计除了那些阴谋论爱好者和家以外,没有人还会对那些东西感兴趣。”
听到这话,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也幸亏如此,要不然,他以后估计整天都要战战兢兢的,被那些单位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儿,想象他父亲的遭遇就知道了。也就是十多年前的治安以及监控环境还不完善,他父亲还有机会从首都逃走并且潜藏起来,搁现在,不用进车站,一出门就被天眼系统给盯上了。
好在这一切看上去是真的过去了,要不然他们兄妹也不会安然的度过这么多年。
只是让他揪心的是,那什么科研单位寻找的宝贝,会不会就是现在套在他右手上的如意手套呢?
这么一想似乎也能说得通,应该是他父亲觉察到了这只手套的异常,所以才这么重视,甚至不惜抛弃家业放下优越的生活携带妻儿淘到岛城,还不惜耍了点小手段把他母亲给骗回首都去干扰视线。
当然,这只是他的猜测,他父亲已经去世,当时到底是出于怎么样一种考虑再没有人会知道,在这里胡乱猜测没有任何意义,只能徒费心思。
何况这个秘密,注定只有他自己知道,就算那个秘密单位已经被取消,他也不敢露出丝毫的马脚,因为一旦被人发现异常,那样的单位随时可以重新组建起来,而他的下场肯定不会怎么好,就算不会被当成小白鼠切片,也会被好好研究一番,指不定一辈子都要被关起来做研究了。
想到这一切,他长吸一口气,直接转移话题,“那,您来这里,是”
他母亲果然没有多想,弱弱的答道:“我,我就想看看你们兄妹”
“就看看?”他的语气还是很平淡,虽然心里对她的愤恨已经基本上没有了,可对他而言,面前这个女人依然是个陌生人,顶多能算是一个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这种隔阂可不会随着误会的接触就彻底消融的。
何况,他还没有完全相信刚才那些说辞,万一都是瞎编的呢?
虽然这种可能性不是非常大,但也不得不防,既然当年的神秘单位会对如意手套感兴趣,那么现如今也不一定就兴趣全无了,搞不好弄出个什么“蒋干盗书”一类的剧本呢?他可不想傻乎乎的一见面就把一切都说出来。
所以,他的戒备心还很重。
当然,现在他这个态度,也有一定的表现效果,除了想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意外,也是不知道到底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这个女人。
如果他是个普通人,面前这个女人也是个普通人,那肯定不用考虑太多,母慈子孝的戏码肯定会上演可惜,他之前徐顾两家对他们兄妹和他父亲的不闻不问给他留下了非常糟糕的印象,这让他的态度一时半会儿无法转变。
再加上一只可能会引来觊觎的如意手套,他的心理感受就可以理解了。
因此他在面对面前这个从血缘上来讲是自己母亲的女人时,感觉是非常复杂的,复杂到连他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所以只能继续保持原来的模样,用之前的语气跟对方说话。
顾静自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只是体会到了他语气里那浓浓的隔阂和生分,眼泪又下来了,“景,景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