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徐景行这样的外行都听说过收藏家通讯的大名,这本杂志是绝大部分古玩爱好者必订的期刊之一,甚至很多人都是因为这本杂志才爱上古玩收藏的。这本杂质不光内容包罗万象,不光咨询丰富及时,涉及到的专业知识也相当严谨,每一期都要经过数位特聘的顾问进行校对,几乎从不出错。
而作为收藏家通讯杂质的主编,专业能力自然毋庸置疑。
也因此,徐景行记住了对方的姓名韩振刚,一个很普通的名字。
而那位故宫博物院副院长则叫滕亮。
另外其他几位也都是文化人,其中一位还是前朝皇室后裔,是一位资深书法家,虽然不能跟启功先生比,但造诣也非同小可,不过那一家子人大多比较低调,连姓名都改了,因此不怎么为大众所知,但在圈内却几乎是无人不知的存在。
反正能跟连云海来玩的老头儿们,能是简单的?
徐景行挨着打过招呼以后才坐下,然后给几个老头儿倒茶,毕竟他是晚辈,这点姿态还是要做出来的,等两轮茶水过后,才招呼安心把他带来的小盒子拿出来,小心翼翼的摆在茶几上拆开,取出里面的小博浪锤壶。
看到小茶壶的瞬间,几个老头儿眼睛顿时亮了,尤其是徐景行,直接扑到茶几上死死的盯着面前拳头大小的小壶,使劲儿咽了一口口水后十分肯定的说道:“绝对是陈鸣远的手笔,一般人做不出这种气度。”
滕亮也点点头,“先不说别的,就这壶给人的第一印象就非常特殊,”说着对徐景行解释道:“别看我们的名头这个大,平时做节目时说的头头是道,其实很多的时候也是靠感觉来的,第一印象不错的物件,往往是真品的概率很高,因为好的不好的物件看的太多了。”
关于这点,徐景行自然是清楚的,之前他就用这种说辞忽悠过连云海。
不过能得到滕亮这个级别的前辈指点的机会,机会难得,他打蛇顺棍上的问道:“您能描述的更具体一点吗?”说着怕滕亮误会,急忙解释道:“晚辈其实也不太懂古玩,也是凭着感觉来的,但那种感觉朦朦胧胧的不太好把握”
滕亮笑道:“其实很简单,多看实物多上手,看得多了,把玩的多了,经验丰富了,这感觉也就更加敏锐了,当然,你年纪这么小就能培养出这种特殊的感觉,也不简单,从小没少把玩老物件吧?”
他闻言“难为情”的挠挠头,“没有,我的家庭很普通,可没机会接触这些娇贵的玩意儿,也是最近才有所了解。”
“真的?”滕亮激动了,“小时候真没接触过古玩?”
“千真万确,我是单亲家庭长大的,父亲是普通工人,真没机会接触这些,”他十分肯定的说道,只是这话里隐去了一些关键细节而已,但也不能说他欺骗滕亮,因为他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
这一下好了,滕亮更加激动,“这是天赋啊!”说完也不看壶了,盯着他问:“你那个学校毕业的?什么专业?有兴趣来故宫吗?”
他无奈的摇摇头,“我就是想去估计也去不了,因为我连高中都没读完,我想故宫就算再怎么把包容也不会收一个初中学历的年轻人吧?”
“啊?”滕亮又傻眼了,扭头看连云海。
连云海笑道:“小滕,你就别惦记人家了,你当你们故院是个宝,可人家小徐还真不一定能看得上,别看人学历低,可要说知识水平,嘿嘿,可不一定比你那大徒弟差,而且人家玩古董只是兴趣,本职工作是雕刻。”
这下子别说滕亮了,就连韩振刚以及其他几个老头儿也把目光聚焦到徐景行身上,因为连云海的说法太吓人了,竟然说徐景行的只是水平能跟滕亮的大徒弟相媲美。滕亮的大徒弟那是什么人?首度大学考古专业毕业的高材生,毕业后进入故院工作,一干就是三十年,二十五岁就被滕亮收为徒弟,至今已经二十八年。
如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