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了。
想到这里徐景行忍不住露出会心的微笑。
这时,安心溜达他身边,撇撇嘴小声道:“师父,想什么美事儿呢?”
“嘿嘿,不能跟你说。”
“呸,我还不稀罕听呢,”安心轻呸一口,“说说呗,让徒弟我也开开眼。”
“真要听?”
“嗯。”
“好吧,那我就偷偷的告诉你,我跟你说啊,我准备拐骗个人,并且已经想好了招数,就等时机到来。”
“谁?”
“这个就真不能跟你说了。”
“说说嘛。”
“不可说不可说,”徐景行摇摇头,直接转移话题:“一会儿去老杨家吃饭不?他新媳妇儿亲自下厨。”
“不去,”安心皱起眉头,“杨柳姐正恨他呢,要是知道我去他家吃饭,准得跟我绝交。”
“咦?丫头,你啥时候跟杨柳这么熟了?”
安心皱起有点淡的眉毛,“师父,能不能别喊我丫头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未成年呢,本来长的就脸嫩,自从跟了你之后就更加嫩了,现在出门别人都把我当小孩子看,”说到这里然后“嘻嘻”笑道:“我们早就很熟了好么,杨柳姐经常来咱们店里玩呢,只是最近心情不好才来的少了。”
“我怎么不知道?”
“您老人家那么忙,还顾得上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嘿,我说你这,你这小美女脾气见涨啊,都敢嘲讽你师父了。”
“师娘说的,不用给你好脸色,免得你,你……”说到这里,安心脸色一下红了,转身就跑。
徐景行愣了一下,然后才想明白安心没说的那些话。
心里有点无奈,这金小小,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而且这话说的还不如不说呢,一说,岂不是更尴尬。
也就是他们师徒两个的关系很好,而且性格也都有点类似,要是换成一个稍微有点别扭的姑娘,怕是早就离店出走了。
等金小小出来,徐景行也问金小小要不要去老杨那边。
金小小同样摇头:“我跟老杨不熟,就不去了。”
“那行,我去,不过空着手去好像不太好,带点什么呢?”
安心又凑了过来:“师父,写一幅字吧,有意义,而且也算有分量,就当是给他们送的烧炕礼,反正人家烧炕的时候你也没回来。”
“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徐景行笑笑,“那行吧,笔墨伺候。”
“遵命。”
安心颠颠的跑去准备笔墨,店里有现成的,都是她练字用的,虽然笔墨纸砚都不是什么名品,但也都是正规的油烟墨和手工宣纸,用来写字送礼一点也不丢面子。
再说了,送字,重点在字,而不在纸墨。
当初有人为了得到一幅启功先生的墨宝,连钢笔字都不嫌弃。
徐景行不敢说他的字能跟启功先生比,但在价值上也差不了太多,因为他既然动笔,肯定不会随便谢谢拉倒。
他想到了刚才买的那只“灵龟吐墨”澄泥砚上边的八个“行楷字”,那种类似于敕令一般的文字。
那种字的功效其实也不见得有多强,比他的画和雕刻作品差多了,但是却给了他一个新的思路,在这之前,他还真没想过用单纯的文字来赋予作品以本相和灵性。
要知道,文字所蕴含的思想和意境虽然不如美术、雕刻作品那么形象生动,但却更加深远更加包容更加意味深长更加值得琢磨分量也更重,有的时候,一个字所蕴含的意义就能超过万米画卷。
所以,他决定在这里试一试,看能不能写那样一幅字出来。
只是写什么好呢?
乔迁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