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淮说道：“自古阴阳既相辅相成又相互对立。大仙，您天生纯阳之体，身上散发毫光，小神只要靠近您，马上感觉到一种强大排斥力量。黑金刚身上虽无丝毫阴气散出，但是小神靠近他时，却莫名产生吸引力。小神法力微末，弄错了不一定。”

    白钰说道：“城隍爷，国师鸠摩般身上发出的是何种气息？”

    郭淮说道：“国师凡人之躯，他身上的阳气和阴气并存交汇。只是阳气更加强大，阴气相对弱小。”

    白钰沉吟道：“城隍爷，伏魔金刚本是国师所给，或许他身上的阴气沾染到凡人身上的？”

    郭淮说道：“可能性微乎其微。金刚本是仙体，凡人肉身，两者犹如天和地之别。比如地藏王菩萨，他老人家虽久居地府，天地间至阴之地，却依旧保持纯阳法体。大仙，小神本领微末，眼法也许存在‘失之毫厘谬以千里’的错误，所思所想仅供参考。小神此次来，主要目的是带方瓜与您见面。顾府当下为喜庆之地，阴人不宜久待，小神就此告辞。”

    白钰拱手送客：“承蒙城隍爷操劳，小子感激不尽。您请走好。”

    郭淮卷起一阵阴风，往东边的方向去了。

    白钰撒完一泼尿，回到席间，对郑壮实等人推脱自己喝高，先行回卧房歇息，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五更天方才睡下。

    一夜睡到自然醒，房外已大亮。

    庄明轩穿戴整齐，拿起木盆去伙房打热水。

    房门打开，顾老爷端着热水笑眯眯地打招呼：“庄老爷，您昨晚睡得可好？草民备好热汤，情您和夫人洗漱。”

    庄明轩惊愕片刻，忙伸出手接水：“顾老爷，您是长辈，却亲力亲为，折煞庄某。”

    “应该的！庄老爷，您是顾府贵人，草民三生有幸，前世修来的福气，得来替您端茶倒水的机会。”顾老爷一边说，一边抬脚进房，把盛水的盆子放在梳洗台上。随后慢慢退出房间，说道：“庄老爷，早饭备好，草民在堂屋恭候您和夫人的大驾。”

    庄明轩拱手说道：“顾老爷有心，庄某多谢。”

    晨雾散去，金光普照大地。

    庄明轩向顾老爷和他的族人辞行：“顾老爷，庄某几人叨扰大家一场，心中甚为不安，就此告辞。”

    顾老爷错愕道：“庄老爷，您就要走么？那一定是草民招待不周的缘故，实在惭愧。”他说到后面语气中带着悲伤。

    客人惹得主人一脸哭相，庄明轩好生过意不去：“顾老爷言重，您照顾的面面俱到，好吃好喝伺候着，天底下再难找到您一般好客的主人。庄某不敢耽搁行程，因此急着赶路。”

    顾老爷颜面哭出声：“庄老爷，您是顾府的大贵人，却只住一天走了，乡邻们一定以为草民怠慢客人，背后戳草民的脊梁骨。”

    他的族人殷勤留客：“庄老爷，您难得来山野荒僻，权且小住几天。我等略微尽一丝犬马之劳。”

    主人殷勤挽留，庄明轩陷入走还是留的两难境地。

    白钰说道：“大人，顾老爷的盛情难却，您何不了却他的心愿。古人有云：‘欲速则不达。’马儿连续走路多日，顺便让它们休整小段时间。”

    白娇云一旁劝庄明轩留下：“相公，白小弟说的有理，马儿连日奔波，身子必定疲乏，让它们恢复精神，以后才能走得更稳当。”

    庄明轩见妻子和妻弟都劝他留下，于是改变初衷。

    当天夜里，白钰趁大家乐得热乎朝天的时机，乘西风往东疾行两百余里，来到开封城中普济寺。

    寒暄几句，双方分主宾坐下。

    白钰说出此行的来历，向韩愈讨教金刚身上为何隐含阴气的缘故。

    韩愈斟酌一会，说道：“上仙，说起来话长，韩某简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