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壮实使出一招“饿虎扑食”,整个身子压在家丁身上,双手牢牢地扼住他的脖子。
家丁无法吸气,涨得脸红脖子粗,尽力挣扎。
看热闹的另几名家丁见势不妙,上前帮忙,抽打郑壮实的脊背。
郑壮实吼道:“你们尽管打,我掐死他拉个垫背的!”
众家丁被郑壮实搏命的狠架势吓住,停下手。
一年纪稍长的家丁劝说:“壮实,你来顾府的目的,不是为了杀人吧,而是为见到小姐。你松手,我们陪你去。”
郑壮实说道:“你们说真的?”
年长家丁说道:“绝不骗你。你起来,我们现在就走。等会我们老爷来了,你休想见到小姐。”
郑壮实放开手,随众家丁来到顾媛媛的闺阁下方。他放开喉咙大喊:“媛媛,壮实来看你了。”
年长家丁苦脸说道:“哎哟,我的郑大爷!你大吼大叫的,引来我们老爷麻烦大了!”
闺房中传出顾媛媛的急切呼声:“壮实,你在哪里?”
郑壮实稍稍压低声音:“我就在你楼下,你下来,我们见见面。”
顾媛媛说道:“壮实,你上来接我,我被爹爹锁在房中,无法出去。”
郑壮实说道:“媛媛,你等着,我马上来。”他说着捡起一块大石头,跑到门前砸锁。
“好个郑壮实,你得寸进尺啊!”年长家丁黑脸说道:“兄弟们,老爷听到了,我们吃不完兜着走。赶紧把他拖走!”
众家丁一齐动手,捂住郑壮实的嘴巴,把他拖拖拉拉赶出顾府。
棒打鸳鸯四行泪。郑壮实未见到心上人,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当天病倒在床,一连数日滴水未进,他健壮的身体日渐消瘦。
郑壮实爹娘心急如焚,请来大夫医治。
大夫问明情况,叮嘱郑家二老:“心病还得心药医,一般的药物只能治标不治本。要想彻底医治好你们儿子的病,需到顾家请顾小姐来瞧瞧他。”他离开前留下几幅安神健体的药方。
郑家二老得了大夫的嘱咐,搁下老面,火急火燎来到上村顾府,双双跪在门前,请求见顾老爷一面,同他当面说明情况。
顾老爷闭门谢客,不留丝毫情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叫你家犬子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
围观的顾姓本家嘴中发出嘲弄的笑声。
人要脸树要皮,郑家二老无可奈何,老泪纵横地回到下村。
顾老爷干脆将女儿许配给广成县城中一家姓雷的子弟,以断绝郑壮实的念想。
双亲受辱,心上人另嫁他人,郑壮实忧愤交加,很快病入膏肓。
顾媛媛得知她爹将自己许配给别人,使出杀手锏:绝食抗争。
女儿不吃不喝两三天,人瘦了一大圈,顾老爷气急败坏,下最后通牒:“当爹的退一步,女儿,你也上一步。郑壮实想要娶你,除非他十天之内拿出五百两银子做聘礼。他如果拿不出,说明他无能,根本不配做我的女婿。你若不同意,尽管饿死,爹爹当做生了一头白眼狼。”
顾媛媛暗想:“郑家几百户,凑足五百两银子绰绰有余。”点头答应她爹。
顾老爷让家丁给郑壮实带去消息:“老爷说了,你家想迎娶小姐,必须拿出十足的诚意,十天之内能准备好五百两银子做聘礼。但是有一个条件。那些银子只能靠你家出,不能向别人借。期限一到,你们郑家人不得纠缠顾家。空说无凭立字为据。”
五百两银子对靠务农为生的家庭来说是一笔巨款,需要不吃不喝积攒几十年。
郑壮实很清楚顾老爷的真实用意,让他知难而退。
“活人难道让一泼尿憋死不成。郑家人绝不能让顾家人看扁了。我必须争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