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传来青袍阴人的话:“请小恩人留步。”
白钰顿住脚步,说道:“你们放心走吧,四周没有埋伏和陷阱。”
青袍阴人说道:“小恩人,我等无意冒犯,实在抱歉。下官正是济宁县城隍爷陈淮,在此向您赔罪了。”他弯腰行三鞠躬。另外几个阴人跟着一起行礼。
白钰非小心眼的人,他回身回礼:“各位神明客气。”
陈淮指着各位阴人一一向白钰介绍:身穿黑袍黑脸的叫做李图,济宁县城隍庙的功曹;其他几位分别是文武官员。
白钰说道:“诸位大人,你们改口叫我名字即可,小恩人的称呼愧不敢当,听起来怪别扭的。”
陈淮说道:“您是我等的救命恩人,怎敢直呼其名!我们今后称您为白小先生,您意下如何?您也别叫我们大人小人的,改叫名字最好。”
白钰说道:“先生啊,有点意思,符合我的一大把年纪。你们是阴官,我称呼你们的官号吧。就这么定了。”
陈淮直爽地说道:“一言为定。白小先生,我们现在何处?”
白钰说道:“陈城隍,我们现在在济宁县莫府。”
李图气冲冲说道:“该死的莫不出,居然和奸道士勾结一起祸害乡民。我去找他算账!”
陈淮劝阻:“李大人,你我是阴官,无故伤害阳人,罪过大得很。一旦被冥府纠察官查获,不仅丢官罢职,而且得受刀斧加身的酷刑。忍一时风平浪静。善恶自有报,莫不出他会找到报应的。”
“原来油光脸的名字叫做莫不出。和他贪婪的本性到挺相配。”白钰说道:“功曹大人,国师已去追击奸道士,你忍耐片刻。”
陈淮说道:“白小先生,您说的国师是谁?”
白钰说道:“国师尊号鸠摩般,我特意请他来济宁城降鬼。”
陈城隍说道:“听名字,国师不是大宋国人士。他来自异域吧?”
白钰说道:“正是。国师是吐蕃僧人,曾为京城相国寺主持。”
陈城隍说道:“相国寺的高僧,佛法非一般。那奸道士插翅难飞。”
白钰沉思片刻,发出一连串问题:“陈城隍,我冒昧问几句,八字须叫做什么名字?从而何来?你们如何被他诓骗?”
陈淮长长叹口气:“白小先生,一言难尽啊,都怪我等大意,上奸道士的恶当,受被关进瓦瓮中的奇耻大辱。此地险恶,我们不如回到城隍庙中长夜叙谈。”
“国师估计一时间赶不回莫府,我给他留个记号吧。”白钰说道:“城隍爷,你们先行一步。我去去就来。”
陈城隍一干神仙先行驾风出莫府。
白钰折下一大摞树枝,在莫府屋顶上拼出城隍庙三个字。他做完记号,立即赶往城隍庙。
城隍庙堂上,白钰同众神明分主宾坐下。
陈城隍一五一十诉说他们被八字须羞辱的经过。
半个月前的深夜,陈城隍一干人正在庙堂里忙碌公务,黑白无常愁眉苦脸的进门,他们身上的黑白袍褂稀烂一团,头顶上的高帽子不知去向,手中的哭孝棒成了光杆,活脱脱乞丐样子。
陈城隍委婉地问:“二位大人,你们今晚的气色不太好,发生什么事了?”
黑无常万分恼火:“别提了,我们刚才和一群做贼的鬼魂打了一架。”他话一出口,引得众神明大为吃惊。
“看情形他们吃了大亏,恶鬼打鬼差,十分稀罕的情况。”陈城隍惊讶道:“哪来的如此厉害的鬼魂,胆敢和无常大人作对?”
白无常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朝嘴里猛灌一通茶水,说道:“我们也万分纳闷。以前从没见过他们。不知道那里来的。”
李图插话:“不会是阴山鬼王的手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