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说道:“你既无能有懒惰。难道你不会派人夜间守候,或者假扮客商?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你趁早摘下管帽让贤。”
里正抹着脸上的汗珠,说道:“下官虽是愚笨,鬼使说的妙计都实施过。无奈窃贼非常狡猾,根本不上当。无奈那家主人又老又聋,根本无法ti g一ng有用的线索。”
白钰冷笑一声:“哼,盗贼在你鼻子底下作案,你却一无所知,当官当成你这样,真是丢人现眼!”
里正唯唯诺诺:“是是,请鬼使大人指点。下官愿意供您驱使,尽一点绵薄之力。”
“几经我察言观色,他到和那群窃贼无瓜葛。”白钰说道:“本使者看在你曾经出力的份上,给你指一条明路。你现在带着人马去集市附近查探,其中点着灯火的人家便是贼窝。我会在他们的门上画一个‘白’字。你记住,如果这次再让他们溜走,我带你到冥王殿,你自个儿向阎王爷解释。”
里正长长稽首说道:“下官马上去办。绝不辜负鬼使教导。”
白钰说道:“另外,明天早上会有一名庄姓年轻人问你索要马车,你到时候洗干净了还给他。本使者先走了。”他说完隐住身子,返回集市。
“鬼使慢走!”里正大叫一声,坐起身子,大口大口喘粗气。
桌上的油灯发出淡huáng sè火光。
里正擦干额头上冷汗,急忙忙下床穿衣服。
他老婆迷迷糊糊问道:“老爷,你去哪里?”
里正说道:“去捉贼。”
“深更半夜捉啥贼?”他老婆埋怨道:“我看你睡觉睡糊涂了瞎折腾!上床睡觉。”
“你们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你自己睡吧,再睡我就要去见阎王,你当寡妇!”里正丢下一句话出门走了。
他老婆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谁去见阎王,谁当寡妇?呸呸,乌鸦嘴,大吉大利。”
集市那边非常热闹。
络腮胡须洗刷干净身子,换上衣服,招呼吊稍眉从马车上搬东西。
他掀开车帘,打着灯笼往里一照,一眼瞧见白脸嘴巴乌黑肿胀得像是两条腊肠,一张煞白脸泛起黑气,整个人一震:“儿子,你这是咋了?醒醒啊!”
吊稍眉跳上马车说道:“大哥别喊了,侄儿中毒了。”
两人七手八脚的抬着白脸下车,正准备抬他进屋,听见车中一人叫喊:“这是什么地方?”
“谁?”络腮胡须两兄弟异口同声地说道,两双眼闪出四道寒光。
吊稍眉找来两根棍子,一人站一旁。
车中的人问道:“你们又是谁?”
络腮胡须惊诧叫道:“你是爹爹?”
车中的人声音激动发抖:“说话的是我儿严大?”
络腮胡须一把掀开车帘,气的跺脚大叫:“爹爹,你跟来干啥?他们人呢?你真是老糊涂,你这么一走,他们肯定会怀疑到你身上,一切不就穿帮了嘛。”
老者愣神:“奇怪,我明明去房中睡觉,怎么会在马车上?咦,这不是我乖孙子么?他为何睡在地上?”
吊稍眉说道:“大哥,侄儿中毒深重,我先去找郎中替他解毒;离天亮还早,你送爹爹回去,料那几人不会知情。”
络腮胡须答应一声,把老者搂到马车上,叮嘱:“爹爹,儿子求你别再添乱。”
大门打开。穿着官府的里正带着一伙衙役涌进院子。
络腮胡须下意识问道:“你们干啥?”
里正冷冷说道:“捉贼。院中的人都给本官拿下!”
亲眼见到老者三代乖乖受擒,白钰放心地连夜赶回烟村。
晨曦,白钰起个大早,烧好热水伺候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