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替络腮胡须两人指明方向:“那对新婚夫妻丈夫是当官的,他们身上的钱财最多。两个兵丁油水一般,那小孩可以放过。马车一大一小共两辆,停放院落左边。”
络腮胡须两父子顺着老者指明的方向最先来到庄明轩房门前。
络腮胡须掏出小刀子,伸进门缝中。
白脸说道:“爹爹,孩儿和你商量一件事。”
络腮胡须说道:“你我父子何等关系,直话直说,说话不必吞吞吐吐。”
白脸说道:“爹爹,儿子想把那新娘子掳去做媳妇。”
络腮胡须当即否定:“儿子,打消你的念头!偷官夫人罪名非同小可,官府必定会追查到底。到时候我们一家三代插翅难飞。你想娶媳妇,这很简单,我们霸占个平头百姓的女儿。”
白脸说道:“爹爹,孩儿就今晚想要媳妇儿。”
络腮胡须说道:“我儿听话,一时欢愉丢了性命划不来。这样吧,我们干完活路,爹爹陪你去采花,总可以吧。”
白脸说道:“爹爹,乡下人的女子常年做粗活,皮糙脸黄,比不得官夫人美貌水灵;老白菜吃多,孩儿想换换口味。当官的明早若问起,我们让爷爷说,他老婆卷着财产跑了不,这样岂不是合情合理。”
“这对恶贼可恨!”白钰心头火起,拿起络腮胡须的手对着白脸年轻人重重地拍一巴掌。
白脸摸着头顶,一脸委屈:“爹爹,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
络腮胡须看着自己的手发愣:“怪哉!我儿,爹爹疼你还来不及,怎舍得打你。”
白脸坐在地上哭闹:“爷爷,我爹打杀你孙子了!”
“乖孙子莫哭,爷爷教训你爹。”老者操起一根木棍气势汹汹跑向络腮胡须。
“好个混球,老子教训你。”
“上梁不正下梁歪。”白钰拿起络腮胡须的手扇老者脆响一耳光。
老者气的浑身发抖,大喝道:“儿子打老子,你这个逆子,老子今晚上打死你!”他举起棍子劈头盖脸打向络腮胡须。
络腮胡须抱头鼠窜:“爹啊,儿子冤枉啊!哎哟,您老下手轻点!打伤了儿子今晚可就驾不得马车。”
老者气喘吁吁:“老子等你天亮了再收拾你。麻利点,你二弟那边等米下锅。”
络腮胡须赔笑:“是是,孩儿这就动手。”
他捣鼓半天,说道:“爹爹,今晚这门怎么开不了?”
“不中用的东西!打儿子到在行都很。”老者气咻咻:“乖孙子,你来动手,好好露两手,让你不成器的爹爹学两招。”
白脸同样无计可施,他气呼呼丢下刀子,转身便走。
老者拉住他问道:“乖孙子,上哪去?”
白脸没好脸:“拿斧子劈开门扇。”
老者笑道:“好好,长江后浪推前浪。乖孙子脑筋转得快会想办法。你这不成器的东西,学着点!”
络腮胡须说道:“爹爹,咱们另谋其他办法吧,门打烂了得花钱修理。”
老者敲他头顶一棒,喝骂:“鼠目寸光的东西!修门花的了多少钱财?少啰嗦,拿斧子来!”
“别打!我去。”络腮胡须揉着头顶垂头丧气走了。
火花四溅,斧声嚯嚯。
络腮胡须和白脸忙得满头大汗,门窗却丝毫无损。
白脸扔下斧子,脱下身上衣裳,一把抢过老者手中油灯点燃。
老者着忙,抱住他的身子叫喊:“我的小祖宗,千万使不得!烧了房子等同于烧掉今后发财的本钱。好在他们的马车在外面,还能卖一笔钱财。”
千言万语劝说,老者父子总算稳住白脸的脾气。
络腮胡须挑了小的那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