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愈大怒:“混蛋妖精,一派歪理邪说,莫非你害人还有理了?你一个小小的害人精,岂能和匡复河山c解救百姓倒悬的明君忠臣相提并论!”
妖精唯唯诺诺:“大人息怒,小的岂敢粉饰自身罪孽,只是回答您二位提出的问题,绝非有意强词夺理。”
白钰却另有想法:“妖精先前说的话倒有几分道理。正应那句古话:‘天下亡,百姓苦;天下兴,百姓苦’。大宋君臣杀死的敌将敌兵,都是一条条活的性命,大都上有高堂需要赡养,下有幼儿需要抚育。”
韩愈低声同白钰商议:“上仙,该问的都已问的差不多,嫌犯全部招供所犯罪行,案情基本已经明朗,审讯告一段落。此案涉及到红枫湾河龙王,韩某无权做出判决,理应送达阴曹地府,由十殿阎罗王亲自做出最终裁决,您意下如何?”
白钰说道:“韩公,您是主审官,理当全权处理此案,无须征得小子同意。”
韩愈拍打惊木,说道:“来人呐,请黑白无常鬼差接引妖怪乌笠!”
恰在此时,庙外传来一声洪亮佛号:“阿弥陀佛!僧人鸠摩般求见城隍爷。”
韩愈和白钰对望一眼,他们一般心思:“鸠摩般是大宋国师,他一介凡人,夤夜来访城隍庙有何贵干?”
白钰凝思一会,说道:“韩公,小子先行回避片刻。”他摇身一变,化成城隍庙穿灰衣服的小吏,站在主位一旁。
来者是客,堂堂大宋国国师,又是佛家弟子,总得给点面子,韩愈生前死后在guān chǎng摸爬打滚数百年,早已得心应手。他亲自迎出大门。
前院站着一名身披大红袍褂的和尚,他身高八尺有余,长面大耳天灵饱满,下颌长须飘飘,手持丈八锡杖。
此和尚正是大宋国师鸠摩般,他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僧人鸠摩般深夜打搅,实属无奈,万望城隍老爷大人大量,多多海涵。”
韩愈还礼:“大宋国国师驾临,使得城隍庙蓬荜生辉,请堂上说话。”他侧身站在一边,往庙堂方向伸出一手。
鸠摩般同样朝庙堂伸出一手,说道:“城隍老爷官居阴司王爷,合当先行,请!”
韩愈说道:“国师位列九鼎,又是韩某贵客,应当先行。哪有主人走在客人前面的待客之道。”
鸠摩般说道:“客随主便,城隍老爷先请。”
“算了,我还是先走吧,这么推来让去,今晚非得在外面喝一晚上西北风。”韩愈寻思片刻,率先走进庙中。
主宾分坐。白钰替韩愈和鸠摩般上端上茶水。
鸠摩般上下打量白钰,面上露出奇怪的笑容:“城隍老爷,端茶的这位大人来头很大啊。”
白钰心中一震:“和尚好厉害的目光,看穿我的变身法术。”他嘴上说道:“国师谬赞,下官不过城隍庙中芝麻大的小吏,哪来的什么大来头。”
鸠摩般似笑非笑:“哈哈,你是虚怀若谷真人不露相。”
他指着地上的乌笠说道:“城隍老爷,僧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来这次来的目的,主要为这孽畜来的。说来惭愧,僧人道行微末,以致妖孽横行宫中,祸害宫人性命。”
“他怎么知道妖怪在城隍庙中?”韩愈心头疑云片片,说道:“国师妄自菲薄了,您的法力高强,前几年皇宫闹妖怪,都是您出手zhi fu的。”
鸠摩般张望白钰一眼,笑道:“城隍老爷,上回皇宫除妖,您的手下出了大力。”
韩愈说道:“哦,此话怎讲?”
鸠摩般说道:“城隍庙藏龙卧虎之地,连一个小小的芝麻官身上都能散发出紫气,那可是神仙级别才具有的气息。”
白钰暗中开神眼盯着鸠摩般看,心中诧异非常:“此人肉眼凡胎,却能瞧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