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本将军的九族人口性命难保。”高怀德心中万念俱灰,浑身酸软,佩剑从他手中滑落,“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身子随即瘫倒。
稀里哗啦的兵器声乱响,很明显是禁卫军把持不住,失落手中的兵器。
众禁军一阵骚动,寝宫前院重新燃起火把。
有人惊呼:“万岁爷还活着!”
“啪”的一声脆响,叫喊的人被扇一大耳光。
众禁卫军黑压压跪着一片,三呼万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失职之罪虽是死罪难逃,却不会殃及一家老小。”高怀德心中一宽,激动的痛哭流涕:“末将护驾不周,死罪一条,请陛下责罚。”
赵匡胤淡淡地道说:“众位爱卿,你们无罪,都起来吧。今晚之事,朕特意安排的一出戏。高爱卿,宣召国师鸠摩般觐见。”
“如皇帝说,那人是他特意安排的戏子,这黑摸摸的又何必去请国师?除非皇宫中闹妖怪!”高怀德猛然心惊肉跳,嘴上不敢说破,答应一声:“末将遵旨!”疾步去宣旨。
白钰趁着夜黑风高一路飞檐走壁来到御花园荷花池。
月牙光辉照耀下的园林中树影婆娑,风吹着树叶沙沙响,如同夜枭哭泣。
白钰轻盈下落到地面,自言自语:“两个尤物到手,她们肌肤水嫩嫩的吹弹可破,幽香爽滑,足够饱餐一顿。哈哈,夜黑风高正好干见不得人的勾当,我找个幽静场所先寻会乐子。”他做贼似的左瞅瞅右瞧瞧,摇摆身子朝池中亭台走过去。
白钰行到半途,水中飞出一道白光,站立在他的身前。
木桥中央多了一个灰色影子。
“灵蛇出洞,打蛇打七寸,我先摸摸他的底。”白钰哼着小曲若无其事的往前走:“哎呀呀,今个儿晚上真快活!”
“来者是谁?”灰影喝道。
河螺精属于那种惯于嚣张跋扈的东西,白钰学着他的口气叫骂:“干你屁事!好狗不挡道,滚开!”
灰影厉声喝道:“站住!”
白钰气势汹汹寸步不上:“常言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这木桥又不是你家的,凭什么不上我走?你是拦路剪径强盗吗?你不上我走,我偏要走,看你能耐我何!”
灰影说道:“你是何方妖怪?为何要扮成罗璇的样子搅乱皇城?”
白钰放缓脚步,说道:“怎么,你是皇帝身材身边的奴才,来捉拿我的?你回去告诉赵老头,我叫做罗璇,乃是红枫湾河龙王女婿。我要他两个宫女是给他面子。哼哼,真要惹毛我,我带领水族水淹开封府,踏平皇宫!”
灰影说道:“妖怪,你别装了,罗璇早死在红枫湾龙宫。识相的说出来历,装扮他来大闹皇宫目的何在?”
“这妖怪知晓河螺精死在红枫湾,他的身份有两种可能,一是杀死河螺精的凶手,二是凶手的幕后指使;他到底是谁,我再探探底。”白钰说道:“哟呵!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大爷我明明好好的活在你身前,你居然恶毒之言诅咒本大爷!”
灰影说道:“你既是罗璇,该知道我的来历。见了我怎的却不认识?”
“妖怪这是试探我。我给他说过不清不楚。”白钰含糊其辞:“大爷受难的时候,你落井下石,背后捅大爷一刀。以前你我是古人,今后你我是仇人。本大爷没去找你算账,你到自动送shàng én。你等着,大爷祭出三昧真火,烧死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他轻轻放下宫女,怀中摸出小香炉,装模作样地念咒语。
“哧!”炉中燃起一尺高的火焰。
灰影急速往后倒退,化成一道白光。
“此妖怪看穿我的障眼法,妖法非同一般,绝不能让他跑了!”白钰大叫:“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