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脸贴冷屁股,自讨没趣。石生力恭恭敬敬朝着白钰背影行礼,讪讪说道:“小人恭送王子大驾回府。”
正当石生力弓腰等着白钰远走时,狱卒慌慌张张跑到他身边叫道:“头头儿,不不好了,百姓们和囚犯起冲突,叫骂的不可开交,弟兄们招架不住,眼见着要动拳脚,请你进去主持大局平息干戈。”
石生力在小主子跟前吃力不讨好碰一鼻子灰,满腔的正好无处发泄,准备拿百姓们出气。他气势汹汹冲回大牢中。大叫一声:“你们这些刁民胆敢在牢狱中大声喧哗,造反啦!”
“啪!”一枚生鸡蛋砸在石生力的额头上,蛋清蛋黄顺着鼻梁溜到脸颊上,滴在他嘴里。
旁边的狱卒眼疾手快,及时找来毛巾,小心地擦拭干净石生力面上黄白汁液。
“呸呸!谁扔的鸡蛋,给老子站出来!”石生力暴跳如雷。
牢房中吵翻天,混乱不堪,谁也没空理石生力;他的声音像是小溪流的水汇合到大江中,消失的无声无息。
“噗!”一张油腻腻的烧饼正中靶心,遮住石生力扭曲的面孔。
狱卒抓起脸上烧饼捏烂,地扔在地上,抹干上司脸上油污。
石生力抽出佩刀,失心疯地叫道:“你们这些泼皮破落户,老子宰了你们。”
几名狱卒急急劝阻:“头儿息怒,使不得,知法犯法,无端shā rén死罪,请收回刀。”
石生力暴怒中恢复理智,收回佩刀,叫道:“兄弟们,把此等贱民统统打出去。”
面对群情激愤的几十号百姓,众狱卒大眼瞪小眼,他们本来指望石生力平息争端,却不料他来后反倒帮倒忙,谁也不愿意当出头鸟,都想别人带头往前冲。
石生力叫道:“你们磨磨蹭蹭地干啥,还想不想当差了!谁落在最后面,一概清退,明天不用来上工。”
牢狱中的差事油水多,众狱卒谁都不愿意失去,他们相互使眼色,大喝一声,一拥而上。
人群中有人大叫:“乡亲们,狱卒们打过来了,和他们拼了!”
众百姓正和囚犯们吵架吵得肝火旺盛,听说狱卒要打他们,一齐舍弃同囚犯们的口舌之争,调转矛头对付狱卒。
战争一触即发,狭窄的牢房中变成战场,双方兵戎相见。
碗筷齐飞,汤汁四溅,正所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各有各的打法。
心眼活的百姓,脱下衣服拴住竹篮,弄成流星锤,呼呼地向狱卒们甩打过去。
狱卒们虽身怀功夫,面对百姓们毫无章法的打法,他们一时间忙于招架,无还手之力。
竹筐毕竟是竹片编织的,硬碰硬敌不过铁皮做的刀鞘,只几个来回,全都四分五裂。
对战几回合,能扔的都扔出去了,百姓们赤手空拳,仗着人多势众,以排山倒海的气势朝对方压过去。
狱卒们投鼠忌器,不敢对百姓动刀,他们限于场地狭窄,无法施展功夫,只能且战且退。
石生力见势不妙,交代一声:“兄弟们顶住,我去搬救兵!”便落荒而逃,恨忙忙奔出大牢。
主将逃跑,军心涣散,众狱卒恨不得生出一对翅膀跟着飞出去,他们身子被百姓们纠缠住,围在中间,陷入肉搏苦战。
牢笼中的犯人趁机起哄,有人替狱卒助威:“差爷们加油,弄死他们!”
也有人替百姓们呐喊:“乡亲们,加把劲,打到狱卒,毁坏大牢,救出冯大人。”
“大牢中殴打狱卒非同小可,轻者面临年牢狱之灾,重者身犯流徙重罪,如果被别有用心的断成劫狱大罪,众百姓将会人头不保。百姓们都是来探望我的,假使因此而获重罪,我无颜面对他们的亲人。”冯正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出声极力劝阻:“乡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