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一楼大厅的喧闹,二楼安静的多。
各处赌台前众赌徒们穿着织锦绫罗,投手举足显得风轻云淡。
连带跑腿的升级,赌客每人身边跟着一名身着华丽服饰的仕女,替他们斟茶跑腿。
赢钱的微微一笑:“诸位仁兄承让!”
输钱的弹指一挥视钱财如粪土,轻飘飘扔下银票,风轻云淡说道:“拿去!风水轮流转,等下你会还回来的。”
一楼装饰堂皇,二楼装修更加奢华。地上铺着猩红地毯,人踩在上面轻飘飘的如在云端。
汉白玉天花板下吊挂着镀金灯具,闪闪散发黄光。人呆的久了,看得眼花缭乱。
华服男子微笑着一一为赵宏二人介绍赌博的方式,共有十八种。诸如掷骰子c推牌九c押大小c斗蛐蛐之类。
此楼赌资非银子,而是银票,每一手起价十两。
赵宏首先选择推牌九试试手气。
华府男子招来两名仕女,跟随赵宏和俞文身边。
赵宏的牌运很顺,轮转各个赌台,进的多出的少,一个时辰后,他赢下一白多两银票,相当于一个中等家庭一年的用度。
高兴之余,他把俞文按在赌台前,说道:“表妹夫,我歇息会,你接我的手。”
俞文慌忙拒绝:“表兄使不得,家严有命在先,小弟绝不能赌钱。”
赵宏说道:“表妹夫,我的钱让你赌,你又没有出钱,算不得赌博。”
俞文说道:“表兄,实在不行!我赌术粗疏,上了台面后,只有充当送财童子的份。”
赵宏说道:“表妹夫,小赌怡情,你尽管放宽心上,输的算我的,赢的归你。反正都是赢回来的,输了又何妨!我难得来京城一趟,当然要尽兴而归,你忍心弗我心意么?”他硬是往俞文手中塞一把银票。
俞文抹不开情面,勉强上阵。
数人厮杀到黄昏时分,赌局罢休,清点银票,俞文总共赢下三百两。
赵宏抽出俞文赢来的银票,塞进他的怀中,说道:“表妹夫,这些银票是你的了。”
俞文推脱:“表兄,本钱是你的,得来的息钱当然归你,我受之有愧。”
赵宏说道:“表妹夫说的哪里话,我有言在先,赢的钱归你。你若拒收,表兄便变成一名言而无信厚颜无耻的人,倘若被外人获知,他们肯定背后戳我的脊梁骨,骂我小人。你总不会为区区几百两银子,让我背负伪君子的名声吧?”
面临二选一的局面,俞文选择收下赢得的银票,他平白得一笔财富,心里未觉得高兴,反而黯然不安:“我用表兄的资本赌博赢下利息,终究算是赌博。触犯老爹定下的规矩,我回去该如何区处呢?一五一十向他老人家汇报,少不得挨一顿家法。我如今已是成家之人,还是预先和老婆商量为好。”
赵宏兴致浓厚,说道:“表妹夫,你挑选一家上档次的酒楼,我们喝上几杯小酒,顺便找几名小妞唱几曲小调助兴,庆祝你旗开得胜。”
俞文哪有心思喝酒,婉言回绝:“表兄,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的太晚,家父问话,无法向他老人家交待。”
赵宏这回到不勉强,他着人租一辆马车,陪同俞文返回家中。
熄灯安寝许久,俞文由于于心不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心睡眠。
施荷察觉出俞文异常,出言问道:“相公,自你回家后,眉宇间愁思郁结,到底遇到什么难处?憋在心里恐闹出心病,何不和妾明言。夫妻本是同船渡,理应共同承担大风大浪。”
俞文面对夫人的关心,不再隐瞒她。向她问注意:“老婆,你说我该不该向爹爹坦白?”
施荷得知丈夫无法安眠的原委,出言安慰:“相公宽心,你平素早出晚归辛勤操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