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车夫和中年男子打招呼:“麻管库,我们先去休息,吃晚饭的时候叫我们。”
白娇云问道:“弟弟,管库干什么的?”
白钰低声说道:“姐姐,管库是有钱人家请来掌管财务的管家,此人掌管此地大小事务,必是陶三的心腹,看他狐假虎威的模样,心术定然不正。”
那麻管库大模大样说道:“小郭子,你们好好休息,晚上熬夜辛苦了。”
几名车夫态度恭敬地和麻管库大声招呼,一同走进左边那间稍大的瓦房中,关上房门。
麻管库四处瞭望一会,走中间稍小的房间。
白钰让白娇云在外面等候,他穿墙进到右边茅草房查探。
进到茅房的初刻,白钰几乎被浓郁酸臭味熏晕,他连忙憋住气。
每间茅草房内部相通,东边靠着茂密树林的地方留着一个无遮无拦的长方形窗户,离里面仅有一尺高。
“这种房子绝对无法养猪。”白钰很肯定下结论。
长长的茅草房一头堆放着小山似的干材。
中间部分摆放几个敞口大木桶。
其中三个木桶桶口罩着一个铁制筛子,筛眼逐渐减少,大的有一寸,小的仅有黄豆大小。
一个木桶桶口蒙着纱布,黄蓝相间看不出本色。
另一头修筑两个黄泥巴糊成的灶台,上面架着两个口径足有五尺的大铁锅。
铁锅里放着长柄铁勺子,口径一尺宽。
筛子和铁锅上都残留着红红绿绿的东西。
白钰屏住气凑近一看,那些红绿东西不过是食物残渣。
“这房子很像煮猪食的地方。但是猪呢?养在陶三的大院子里?猪圈和煮猪食的地方相隔数十里路,他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做出如此荒唐的事?”白钰观看一阵,毫无头绪穿墙来到院中。
外面山风呼啸,卷起残雪纷纷。
白钰牵着白娇云的手,说道:“走,姐姐,我们进屋里避避风寒。”
屋里暖洋洋炉火正旺,炉子上架着一个小铁锅,里面煨着香喷喷的肉块。
麻管库懒散地躺在椅子上喝着小酒。
“他们到底在此地干什么?”白钰大起好奇心。
“他到挺会享受的。”白娇云咽口水说道,她大半个晚上滴水未进,腹中早唱空城计。
白钰心生内疚,出声征询白娇云的意见:“姐姐,我弄点肉块给你吃,好吗?”
白娇云摇头婉拒:“弟弟算了,我才不要陌生人吃剩的东西呢。”
喝的高兴,中年男子手舞足蹈地哼着小曲,什么好妹子过来让哥哥摸一把之类不正经调子。
白娇云面红耳赤地捂住耳朵,问:“弟弟,他唱的啥曲调啊?怪难听的。”
白钰往日寻找杏儿和柳儿时,曾经在青楼中待过一晚上,他听出中年男子唱的下流段子名叫“”,暗想:“我姐姐冰清玉洁的女子。她少接触污秽之言为好。”
他捡起地上一块木头变成肥大的老鼠,扔进汤锅中。
汤水四溢,几滴飞溅到麻管库的身上,烫的他跳脚大骂:“该死的耗子!搞坏老子的雅兴。”
他端起铁锅气冲冲地走到屋外。
出乎白钰的意料,麻管库并未倒掉汤汤水水,他把铁锅放在房外,便返回房中,气哼哼地挺尸,嘴中呶呶不休,骂着老鼠的十八代。
白钰听得厌烦,决定作弄他一回,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麻管库每骂一句脏话,白钰把他骂的对象改成“麻管库”三字。
“麻管库绝子绝孙!”麻管库骂出一句后,愣住片刻,暴怒道:“他娘的谁在骂老子?”
房间发出回音和他骂出来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