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会,白钰说道:“姐姐,我们该走了。”他握住白娇云葱葱玉指,跳下房梁。
回程路上,白娇云挽住白钰的胳膊,兴致勃勃地提出建议:“好弟弟,我们现在该去陶二家吧?还是用老套路?”
白钰苦脸说道:“好姐姐,陶二是杀猪的屠户,家中存放的米面至多几瓦缸,丢了不会痛心。他常年杀生,见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胆子大得很,家里面刀具又多,一言不合,他右手提厚背砍刀,左手持剔骨尖刀,呼哈呼哈追杀老鼠精该怎么办?”
白娇云拍着白钰肩膀出主意:“钰弟,这个简单嘛,你使法术定住他不就得了。”
白钰说道:“嗯,按照姐姐的意思,下一步先变出恐怖模样吓唬他,然后说出一通大道理教育他,感动的他涕泪横流,最后老老实实地养育母亲。”
白娇云嘻嘻笑道:“弟弟真聪明,三步搞定不孝子。”
白钰说道:“我的亲姐姐啊,陶二假设阳奉阴违呢?他行事最擅长表里不如一,官府都拿他没办法。如此一来,我的身份曝光不说,还得费心思日夜监视他。”
白娇云跺脚嚷嚷:“哎呀,我忘记他的为人了。钰弟,那我们该怎么办?”
白钰正色道:“姐姐,好事多磨,只要有心人铁棒磨成针。水来土掩兵来将挡,说不定好好睡一觉后,心中自然出对策。”
大清早天刚放亮,白钰美梦被他姐的敲门声硬生生打断:“钰弟起床,我请你去西街吃热乎乎的馄饨。
“哎,我的克星找上门,真没办法。”白钰伸伸懒腰打趣:“哎哟,姐姐,今个儿太阳肯定打西边出来。”
白娇云笑道:“嘿嘿,太阳公公这会正在睡懒觉,他昨晚喝多走错方向也不一定呀。我们吃完早点,顺便到陶二的肉铺溜达一圈。”
白钰睡眼惺忪打开房门,白娇云一把扯着他的手臂往外拉。
陶二的肉铺在白柳镇西市,离白府差不多二里路程。
白娇云拉着白钰一路小跑,专门找一家离得陶二肉铺近的食铺坐下。
日上三竿,陶二仍旧未出现,白娇云姐弟只见到一女人在条案前忙前忙后。
白娇云等的不耐烦,找到食铺老板打听陶二下落。
老板告诉白娇云,年关将至,陶二父子被人叫去杀年猪,早出晚归的常常不在家,留下他夫人照料肉铺。
空跑一趟,未能见到陶二本人,白娇云脸上挂满失望。
白钰听完老板的话,心中有了计较,他附在白娇云的耳边悄悄说几句。
两人结清早点费用,一同走出食铺。
白娇云高高兴兴地沿路返回。
白钰则走到偏僻处,摇身变成大户管家模样,信步来到陶二肉铺前,开口问道:“老板娘,请问陶二老板在否?”
陶二夫人停下手中活路,答话:“我丈夫最近忙着替别人宰猪杀羊,白天非常忙碌,要到天黑才回来。客官,你有话对我说无妨。”
白钰做出为难的模样:“我手上的活路有些棘手,恐怕得当面和陶老板商量。他既然不在家,我另外找人罢了。”
陶二夫人见白钰穿的光鲜,以为大生意上门,那肯轻易放他走,忙出言留人:“客官留步!生意不成情意在。非我夸大话,您老的活路我家当家的干不下,西市这片地,能做的不超过三家。您不妨说说看。”
白钰说道:“我找陶老板为的也是杀年猪,只是时间上略有不同,需要午夜动手,一晚上连续宰杀三头,比较辛苦,只怕他不肯答应。当然出的价钱高出市价十倍,另外加送猪头c猪脚和猪下水。”
“光是他家送的部分都值不少银子,何况一晚上就赚到往日十天的手工钱,这种好事打灯笼难找。”陶二夫人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