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娘啊，没玩没了。”问的急了，白钰歪着头装睡，呼出响亮鼾声。

    白娇云小嘴一撅，用力捏了白钰手臂上一把，满脸不高兴道：“小弟快起来跟姐姐讲讲你进入碧波潭龙宫的经历。”

    白钰用手揉揉痛处，苦着脸道：“我的亲姐姐，我都跟你说了一百多遍，我还未曾进去，仅仅在外面看了一眼。”

    白娇云嘻嘻笑道：“我问了那么多遍？我怎么不记得了。”

    白钰看着白娇云不停地叹气，这个姐姐自明了他的底细后，变得越来越刁蛮。

    白娇云望着明月，问道：“小弟，你说说看，嫦娥姐姐和七仙女姐姐相比，到底谁漂亮？”她脸上流露出神往光彩。

    白钰抱着白娇云的胳膊诚恳道：“她们的漂亮缥缈不可捉摸，姐姐美丽实在动人。”

    白娇云脸羞得五月水蜜桃一样，低声道：“我一个凡人，哪能和天仙比较。”

    白钰真诚道：“天仙的美犹如那天边的云彩，而姐姐的美好似地上盛开的牡丹花，两者各有千秋。”

    白娇云心里甜如蜜，双眼迷茫如雾，痴痴道：“我要是能寻得到飞身成仙的灵丹妙药就好了。”

    白钰笑道：“姐姐，凡人只要这辈子一心行善，就算做不成神仙，也会得善终，下辈子照旧投胎成有福气的人。”

    白娇云双手托着香腮道：“我真羡慕吴刚哥哥和嫦娥姐姐，结成常住月宫的神仙眷侣。”

    白钰说道：“姐姐，弟弟曾听老神仙说起，一个人倘若行九世大善，便会成为人仙。获取一千二百年的寿命。”

    白娇云目光灼灼望着白钰，幽幽说道：“不要说几百年后，弟弟完成任务，升格为天仙，身边围着众多仙女仙娥，那时已把我这个凡尘女子忘记了吧。”

    白钰嘻嘻笑道：“姐姐，不论钰儿身处何方，绝不会忘记你。你永远是我的好二姐。”他久待凡间，对男欢女爱的事有点朦朦胧胧的感受，委婉地说出拒绝的话。

    白娇云冰雪聪明，听出白钰的话音，她心中失落心痛冷冰冰的。面上装着不在意，手指点下白钰的额头，笑着说道：“弟弟说话可要算数啊。我累了，回房休息吧。”她伸个懒腰，拉住白钰的手，送他回房休息。

    八月秋收，正是麦子进仓的时候。

    开封府北面官道，白大成父子二人坐着牛车到黄石镇收买荞麦。

    老牛拉破车，慢摇摇的一步三晃。

    白钰睡醒后翻过身，往另外一边观望风景。

    远处一条老黄狗吃力地拉着铁耙，后边跟着一名瘦弱的少年郎。

    白玉精神一震，坐起身子，老狗犁田的怪事，他首次见到。

    少年郎看面相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身上穿的衣服缝着几种颜色的补丁。他每过一段时间，往老黄狗身前丢个黑乎乎的东西。

    老黄狗费劲地背着铁耙往黑东西奔过去，吞下去吃了。

    白钰观望片刻时间，忍不住问道：“爹爹，老狗犁田是这边的风俗吗？”

    白大成摇头：“钰儿，爹和你一样，初次见到这种稀奇事。黄石镇我来来回回无数趟，从未听说过有老狗犁田的习俗。”

    老黄狗拖着铁耙奔走约莫一丈地，站住重重地喘气，舌头伸出老长。

    “阿黄，真是为难你了。累坏了，快去歇息去吧。”少年郎叹口气，拍拍老狗身子，解开它身上的木架子，喂它个黑东西，自己吃一个，抛开铁耙，挥动锄头挖田。

    老黄狗晃晃尾巴，刁起木架子放到少年脚边，用头颅蹭蹭他的裤子。

    少年摸摸老黄狗的头，说道：“阿黄，你累坏了，到凉快的树底下睡觉去。余下的田我自己来挖完。”

    老黄狗摇着尾巴跑到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