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宾施礼相见,白良奉上香茶。
醉翁之意不在酒,万年青松匆匆喝完杯中茶水,直愣愣地盯着白铭恩看,边看边摇头。
马玉珍瞧见万年青松脸上显出的古怪模样,心下好奇,问道:“老道长,你会相面么?看犬子日后福气几何?”
话不说透最吊人胃口,欲情故纵之计的精妙所在。
万年青松欲言又止,起身说道:“说不得,老道承蒙老夫人款待,告辞!”
马玉珍果真上当,心下疑惑更甚,又问道:“老道长且慢走,您是出家人,慈悲为怀,有话不妨直说。”
万年青松说道:“老夫人,非老道心狠,是那对头太过厉害,唯恐惹祸上身。”他故意说的神秘重重,吊足白家三人的胃口。
马玉珍妇人心性最为敏感,特别是涉及到子女安危的问题,简直是草木皆兵,琢磨出话中不祥的感觉,说道:“老道长,您的意思,犬子日后磨难在身?”
万年青松长长叹气:“也罢,相逢是天意,老道儿方外人,见死不救损道行。老夫人,不瞒你说,令郎被妖怪缠身,命不久矣!”
白娇云听到外人诅咒亲弟弟,气不打一处来,呵斥道:“老道士,你修德之人,本应该修口修心。我家与你无冤无仇的,何故出口伤人?我弟弟身体康健,长命百岁呢!不过您一把年纪,处处得小心,摔倒沟沟里起不了身。”
白良非常气愤,人是他领回来的,哪知对方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出言责怪:“老先生,我好意请你进来喝茶,你倒好,无缘无故的咒骂我家少爷,快请出去,我们不欢迎你!”他拿起扫把赶人!
万年青松晃动晃脑的说道:“哎,自古良药苦口有,忠言逆耳。人世艰难祸从口出,直言得罪人。老夫人,老道告辞!”
马玉珍为人父母的忧患心最重,听到算命的说儿子大祸临头,心急如焚,当下向万年青松请罪:“老道长得罪,黄毛丫头年纪小不懂事,您和她别一般见识。”
她回身朝白娇云喝道:“云儿,马上向老道长赔礼道歉!”
白娇云心里百个不愿意,只得顺从母亲的意思,向万年青松道歉:“老道长万福,小女子言语冲撞,得罪之处,您大人大量,原谅我的无知。”她说完伴着脸气昂昂的坐在一边。
主人道歉,仆人岂能独善其身。
白良跟着致歉:“老汉粗鄙之人,为人鲁莽,说话没高没低,老道长海涵。”
真拍拍屁股走人,害人计策使不出来,万年青松借坡下驴,说道:“两位言重,老道说话无遮无拦,自有不对的地方。你们千万别往心里去。”
马玉珍护儿心切,打断万年青松的话头:“老道长请坐下说话。犬子年幼,平时不出门,何以惹上脏东西?那是个什么妖怪?”
万年青松押口茶水,慢条斯理说道:“老夫人,那妖怪自动送上门的。便是你家新来的那个叫做白钰的男童。”
白良差点骂出口:“你胡说八道,你才是老妖怪!”他强忍着火气,紧闭双唇。
白娇云翻个白眼说道:“我家钰弟好端端的人,怎么可能是妖怪!老道士小心说话。”
“大人说话,小孩子莫乱插嘴!回房休息去吧。”马玉珍狠狠瞪女儿一眼,说道,“老道长,钰儿虽非我亲生儿子,但绝对不是妖怪,他是个正经的小孩。”她心里并不接受万年青松的话。
白娇云连连被母亲责骂,眼含泪花,负气回到楼上闺房。
万年青松说道:“老夫人,老道凭着良心说话,非离间你们母子关系。那老者和白钰都是妖怪,特意来白家索命。你仔细想想,他们既然是亲爷孙,当相亲相爱一家人,彼此难舍难分才符合人伦道理,他和你无亲无故,怎么会找借口留在白家?肯定心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