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草悄悄地缠住黑先锋的脚,使得他不能往前游动。
黑先锋慌了神,拿出腰间劈山斧,割脚上的丝草。
不待黑先锋割断脚上的丝草,他双手被另外两股丝草牢牢地捆住,劈山斧掉进草丛中。
黑先锋使劲扳动身子,怪叫道:“你是谁?快放了我!”他声音显得很惶恐。
白钰双眼一转,道:“黑脸贼,你爷爷我是此处河神!此河是我开,此水归我管,想要过此地,留下买路钱!”
“不得了,遇到打劫的了!”黑先锋眼珠子一转,涎脸道:“爷爷,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小的是舞水河龙王驾下一员先锋,和你是亲戚呢,快放了小的。”
白钰装着发怒道:“胡说!龙王爷堂堂一水神,那会有做贼子的先锋,你活的腻歪,居然敢冒充神明亲戚!老实交代,你是哪里冒出来的毛贼?”
黑先锋急急道:“爷爷明察,小的当真是龙王府下一先锋。小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冒充王亲国戚!”
白钰道:“是吗?既这般,你随本神见见你家龙王爷!”
黑先锋慌忙道:“爷爷且慢!小的不能见龙王爷。”
白钰冷冷道:“本神就知你是假的!废话少说,本神也不管你来自何方要去哪里,反正要想离开此地,需得留下买路钱。”
黑先锋苦着脸道:“水神爷爷,小的冒昧打搅你了,真是对不住!无奈小的兜里无半分银子,你这回放过小的,回头补给你。”
白钰冷哼道:“那不行!你要是溜了,本神没闲工夫找你。你不是从来福镇偷光凡人的金银堆满洞府,身上怎么会没有钱?哼,你说谎的水平不怎么高明!”
黑先锋道:“爷爷,小的冤枉啊,不曾到凡间偷东西。若小的说了半句谎话,甘愿受天打雷劈的处罚。”他话说得很乖巧。
白钰冷笑道:“黑脸贼,你狡辩的水平很不错。你以为本神空口说白话恐吓你?本神这就叫一个证人来与你对质,好叫你心服口服。”
一条尺余长的花背财鱼游出丝草,高声叫道:“水神爷爷,我亲眼见到黑脸贼指使数十名浑身发绿的鬼精上岸偷窃凡人钱财谷米。”
白钰道:“黑脸贼,证人在此,你还有何话可说?”
黑先锋暗暗咒骂道:“遭瘟病的水小山鬼精办事不牢靠走漏了风声。”
白钰本意并不是榨取黑先锋身上钱财,他转换话题道:“黑脸贼,看你模样,弄出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全身分文不得。本神只好卸下你一双脚做下酒菜。”
黑先锋慌忙道:“爷爷使不得,没了一对脚丫子,小的走不了路。”
白钰道:“本神听你说起龙王爷,已手下留情,你没了腿脚,省得跑冤枉路,岂不是美事一桩。”
一根丝草卷起劈山斧,对准黑先锋双腿快速斩过去,唬得他哇哇大叫:“爷爷斧下容情!”
锋利斧口贴着黑先锋停住,他胯下鼓出黄色骚尿。
时机刚刚好。白钰忍住笑道:“黑脸贼,你说你是龙王府殿下先锋,有何证据?本神需得亲耳听见舞水河龙王口中说起才能相信。你现在带我去龙王府走一趟。”
黑先锋盯着劈山斧喘气道:“爷爷,小的不敢带您去龙王府,龙王老爷假使知道小的指使水小山鬼精偷盗凡人财物,一定饶不了小的性命。”
“他处于极端害怕的心情当中,说出的话不会假的,这么说幕后坏蛋不是舞水河龙王。”白钰问道:“你既然胆小怕死,何必做贼!你如实坦白,到底是谁背后唆使你?”
黑先锋垂头丧气道:“爷爷,小的背后主使者是西北处黑水崖下螺大王,他是龙王驸马。”
白钰道:“哼,黑脸贼,本神念你是从犯,这次暂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