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东海双眼圆瞪,半信半疑道:“白家久居白柳镇,靠祖传良田收租为生,未曾听说他家人有习练邪术。光天化日之下,鬼魂难以现身。难道问题出在那新来的黄口小童身上?他来白家落脚,所为何事?彭大,你说说看。”
品茶的清瘦男子接话道:“那小童来的古怪。依我看,公子爷小心为上,甭打白家二小姐注意,白柳镇标致姑娘多得去了,赶明儿,我去乡下转转,弄几个野味回来让公子爷享用。”
彭东海神情低落,哼哼唧唧:“‘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万古颠不破的理。彭大,你白活一把年纪。爷原本只看上那小妮子脸蛋,这么一折腾,她到吊起我的胃口。”他猛地一拍桌子,双眼露出精光,叫道:“爷有办法了。”
彭大吓一大跳,手中端着的杯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茶水溅一地。
彭三识趣,招呼府中丫环过来收拾。
丫环走后,彭东海笑道:“彭三,你去报官,说白家有妖人作怪。”
彭三媚笑道:“公子爷高明,小的这就去。”
彭大喝住道:“三弟慢着!你绝不能去官府告状,你一去,进班房的不是那小童,而是公子爷。”心中骂了一句:“狗屁计策,臭不可闻!”
彭东海愕然道:“彭大,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胳膊弯外拐!”
彭大不经不慢吐出一句:“公子爷,不是我彭大吃里扒外。说句不中听的话,你让彭三报官,是你自个儿自投罗网。”
彭东海脸色很难看,彭大是他爹往昔投靠过来的手下,平日依为心腹,不便发作,闷声问道:“彭大,小爷让彭三去告的是白家窝藏妖人,去班房也是他们!”
彭大似笑非笑,看着彭三道:“三弟,据你说,你们去白家抢亲时,他家正在办酒,是不是这样?”
彭三道:“大哥说的没错。白家屋里屋外挤满人。”他回想起出丑情景,心里发毛,说话发飘。
彭大转头向彭东海道:“公子爷,问句不中听的话,那些人会帮你还是帮白家?”
彭东海不屑一顾,道:“他们是白家的亲朋,当然是帮白家,岂会帮小爷!”脸色很不自在。
彭大笑道:“公子爷,你想想,要是彭三真的报案,官府必定到白家查访,他们会承认箱子出现老鹰?好端端的丝绸变成活的东西,官老爷又没亲眼所见,他们会相信谁的话?反倒认为我们报假案消遣他们,落个强抢民女的罪行,到那时,事情闹大,天子脚下,老爷很难相救。”
彭东海半晌做不得声,彭三吓出一身冷汗,他们是从犯,罪行不小。
彭东海哭丧着脸,道:“赔了夫人又折兵,美人没得到,反倒失去许多钱财,最最可恶的是,下人受辱!小爷不甘心!”他在堂中走来走去。
彭大自顾品茶,低头不闻身前是非。
彭东海停住脚步,涎脸道:“大哥,你有何妙策可助小弟得到白家小姐进而扳回颜面?”
彭大放下茶杯,正色道:“公子爷,我劝你息心,那小童很厉害,我们惹不起。”
彭东海恨恨道:“小爷不信这个邪,乳牙未长满的小小童子身怀通天法术,世上就没有比他更厉害的人了?”
彭大叹口气,道:“公子爷,不如这样,你先让彭三去白家打探消息,如果那小童走了,我们另做去处,假使他还在,我们按兵不动。你看如何?”
彭东海没有更好的法子,便按照彭大的说法去做。
三天过后,彭三带来一个坏消息:“小童成为白家干儿子,常住他家,一辈子不走。”
彭东海满心欢喜化为乌有,他得不到白家二小姐,竟一病不起,茶饭不思。几天过去,饿的骨瘦如柴。
彭坪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