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普聪慧过人,他观察情势不对,听到石守信提出“六开无极阵”,心里一颤:“此阵法石大将军当年打败妖道徐温用过。”他当下摇动肥胖身子,吆喝:“文武百官们,众将士们,听大将军号令,跳舞答谢乌岛主!”
能当官的人,都是有头脑的人,宰相带头跳舞,文官们争先恐后迎合,他们撩起衣襟,扭动四肢,嘴巴“嚇嚇”出声。
武将们拔出佩剑,相互击打,大吼大叫起来,指挥手下所属将士布阵。
军令如山倒,纪律严明的数万宋兵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击打兵器,口中发出呐喊声,双脚有节奏地踏着拍子,加上穿在身上的铁甲碰触声,汇合成春雷般巨大声响,响彻云霄震动天际。
石守信把旗帜交给禁卫军统领高怀德,吩咐他插在码头广场上,做总指挥,领导全军,自己仍旧守卫在赵匡胤身边。
高怀德大步跑到码头广场,摇旗呐喊。
白森森的刀剑林立,发出来的光芒映得街上百姓脸上变色,胆小的腿脚打哆嗦。
威慑的目的达到。石守信很满意,笑着说:“老先生,我军军威入的您的法眼吧?”
乌蒙子干咳几下,说:“皇帝陛下英明领导下,大宋兵强马壮,国力强盛,天下老百姓的福气,今后可以睡过安稳觉。不用再过颠沛流离的生活。”
不足一刻钟,数万将士分成数十二个小团队,依据地势围成一开一合两个六角形状,将高怀德和文官们围在中间。
高怀德摇动旗帜,震天动地的叫喊声停下来。数万兵士雄赳赳的昂首挺胸站的笔直。
乌蒙子说:“皇帝陛下,阵法观赏完毕,敬请移驾碧波岛。”
赵匡胤惦记船上峨眉佳人,早望穿秋水,忙不迭答应:“乌岛主请带路。”
乌蒙子拍拍手,大楼船靠在岸边,几个白衣小童抬着厚木板搭好天桥。他做个手势:“皇帝陛下请。”
赵匡胤说一声:“乌岛主请!”信步走上天桥。
皇帝去意已决,石守信很无奈,只得挑选账下二十名胆识过人的精壮心腹,随同一齐上船。
临行前,石守信对心腹密密交待几句,挑选几件辟邪之物随身携带。
皇帝上船后,高怀德挥动大旗,大声叫喊:“臣等恭送陛下出湖,一帆风顺。胆敢冒犯天威者,杀无赦!”
数万将士一齐照着高怀德的语言大喊三声。
大楼船缓缓离开码头,朝着湖中去驶。
船舱里分三层,下面一层,陈设简陋,仅摆着数张乌木制成的圆桌方凳,四周挂着珠玉帐幔。
赵匡胤看着空荡荡的船舱,神色失望,说:“乌岛主,众位弹琴鼓瑟的美人哪里去了?”
乌蒙子笑道:“回皇帝陛下的话,小的女儿们在楼上侍候。”
石守信说:“老先生,请众位美女下楼献歌。”楼下视野好,便于应付突发袭击。他久战沙场,对地形的把握一向不出差错。
乌蒙子说:“大将军,湖中风大浪急,皇帝陛下龙身玉体,不宜久留此处。再则,小的收藏的王羲之等一干大家宝墨c古典史册俱在二楼,因此小的斗胆请二位贵人上楼品茶听歌。”
赵匡胤惦记美女,猴急着往楼上去,催促道:“爱卿,你我君臣来者是客,当遵守做客之道,悉听主人安排。”
乌蒙子说声:“皇帝陛下,大将军,二位贵人请!”他前面带路上楼。
石守信吩咐四名心腹守卫一楼船舱四角,防备敌人从水中爬上船。他则带着另外二十名上二楼。
二楼分内外堂,中间隔着七彩贝壳和珍珠织成的屏风,和一楼有着天壤之别。
外堂中央摆放一三尺高的鎏金大香炉,炉旁铺设花刺锦缎,上面坐着一个眉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