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峥和胡咸去了富家。
富家虽然住在山沟里,可是房子实在是气派,三进的大院子,足够几十口人居住了。富家人口不多,留在院子里的只有少数几位主子,剩下的都是一些家丁,仆人,护院什么的。
因为之前胡咸已经打探过了,故而这次他们轻车熟路,很快就来到了富长河的院子里。
夜深人静,整座富宅漆黑一片,只有大门口挂着的两个灯笼,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杨峥趴在屋什么呢!咱们先离开,路上说。”
胡咸见他说得郑重,当下点了点头,兄弟二人动手将箱子都盖好,离开了暗室。
两个人出了祠堂,将门锁好,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离开了富家。
二人骑马,狂奔在乡间的土路上。
胡咸忍了半天,到底还是没忍住,他勒紧缰绳,把马停了下来,问了杨峥一句:“兄弟,到底怎么回事?”
杨峥也停了下来,一边摸着马脖子,安抚自己的马,一边道:“我若猜的没错,咱们拿的这对杯子,应该是当初番邦进贡的贡品。”
“啊?”胡咸愣了一下,接着道:“富家祖上可是马贼出身,有这种不义之财倒也不奇怪,只是贡品……这下子他们家事大了。”
杨峥道:“我们把这对杯子的事情告诉县令,让县令去抄富家,治他们的罪。”这样一来,富家人也算得了报应,杜家那边的危机自然而然的就解除了。
“这……富家不会被满门抄斩吧?”那可就作孽了。
杨峥摇了摇头,“时过境迁,这杯子应该是百年前之物,影响不大。富家县令看到那么多金银珠宝,会不会藏私啊!万一富家用钱买命呢,那么咱们不就白做工了?”
“哥哥,如果富家真出了事,他们便会自乱阵脚,不管当管的收不收钱,富家一旦乱起来,咱们的目的也就答到了!再说,你知道这青阳县的县令是谁吗?”
“谁啊?难道这人是刚正不阿的青天大老爷?”
杨峥讽刺一笑,“高升高大人,平治十三年的进士,在青阳县待了快二十年了。他这个人不是财迷,是官迷!”
胡咸恍然大悟,冲杨峥竖起一根大拇指,道:“服了兄弟!”
二人不约而同的扬起手中的鞭子,策马奔驰,朝着青阳县奔去。
杜玉娘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再次听到富家的消息时,竟会是这样的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内容。
“您,您说什么?”杜玉娘一脸的惊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夜色幽暗,杜家面馆已经打烊了。
钱生锦坐在杜玉娘的对面,苦笑道:“我起初听到这件事的时候,跟你的反应一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玉娘啊,你没听错,富家被抄家了,因为私藏贡品,而且还是当初被劫的赃物!所以没收全部家财充公,流放三千里。”
钱生锦就把事情讲了一遍。
原来,青阳县令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接到了一封举报信,写信给他的人,在信中说,十里坡的富家,私藏当初江塘劫案中的贡品,可能与马贼有关。
青阳县令高升,确实是个官迷,但是他也是个有脑子的人。江塘劫案都过去快一百年了,已经成了悬案,若是真的能找到当初的那些东西,这可是大功一件!凭着这个功劳,他一定可以离开青阳县这个破地方!
高升知道,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这件事如果成了,他会得到无数的好处,如果不成,他也没有什么损失。
于是高升就带着人手去了富家……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他们果然从富家的暗室里,搜出了当初进贡之物,除了那对夜光杯以外,还找到一尊白玉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