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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
夹着着滚滚春雷,佛堂,一人一灯。
“轰隆隆。”
“啪”
手里佛珠散落一地,朝四面滚去。外面门突然被推开,雨夹在风里吹进来,一身黑衣的人跪在面前。
“你可见到我弟弟了。”淡淡的开口问道。
“是五殿下托我带回这个给您。”从怀里拿出一块白玉牌子,上面雕着一片竹子,旁边角落刻了一个小小的伍。
“你下去吧。”接过玉牌,没有语调的说了句。
手指摩挲着玉牌,像珍宝一般,一会又轻轻的贴到自己脸上,眼中悄悄的落下一滴眼泪,轻轻的喊了声:“弟弟。”
夜里,一道惊雷照亮了半个京城,桥头一女子站着,一会暗下来桥头女子已经不见。
这道雷也把左溢惊醒了,满身是汗,坐在床上眼神空洞,好一会。外面有些嘈杂他才回过神来,外面跑进来一个小厮,浑身湿透,神情紧张。
“少爷,不好了,少爷。”
“怎么了。”半坐在床上,看着那小厮。
“少爷,那姑娘跳河了。”
“跳河。”连衣服都没换,光着脚就跑了出去。
被仆人带到那桥上,哪里还有李四的影子,河里的水到了涨水期,又加上下雨,水流急湍。这时的雨还是有些人,打在人身上就像针在扎一般,左溢到处在看,要不是两个仆人拉住他,他也就跳下去了。
“少爷,我们已经派人去下游搜索了,您先回去,不然会生病的。”仆人的话在雨里听不太清楚。
实在劝不住一仆人直接打晕了他,这才带他回去。
这消息在第二天就传到时应棋耳里了,他大概是猜到李四被左溢救走了,可是李四并不是一个为了一点小事就寻短见的人,至少时应棋认识她那么久就是这么觉得的,所以当时一定发生了一件她接受不了的事。
这件事只有左溢知道,也必然与他有关。
时应棋带着老仆就到将军府,还没进府就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氛,每个仆人都很紧张。一个见过时应棋的仆人,忙跑上前。
“时公子,是来见我家少爷的吗。”
“嗯,你们这是?”
“时少爷还是回去吧,我家少爷现在病重,没法见客。”说着眼圈一红“还不知道熬不熬得过去。”
时应棋将信将疑的看着这小厮,又看了看这混乱的大将军府,大概是没有骗人的。
又过了几日,时应棋派回老家的人回来了,说李四小姐并没有回家。李老爷现在很生气,对外说与这个女儿断了关系,以后生死都不来往。
时应棋被这件事也是搞得头疼不已,以往只有他让别人头疼。
吩咐老仆酒楼先开门,毕竟李四万一要回来也好找,而且酒楼消息会多一些,或许会带来些不一样的消息。
重开的第一天史禄阔就来捧场了,他听说左溢与时应棋酒楼一女子有所瓜葛,但也不知道实际上李四与时应棋的关系。如今传言四起,传得最多的版本,李四与时应棋郎情妾意,情意浓浓。左家公子仗着自家权势,强抢民女,棒打鸳鸯。
还有些好事之人,为了看看时应棋现在的模样,专门到酒楼来,点一些小菜坐那看热闹。当然他们也想去看看左溢,只是有这心没这胆。
这件事满城皆知,夏临渊也是有所听说,原本他也想去看看时应棋,之前看时应棋的表情,他与那姑娘该有别于他人。只是他是该安慰他还是什么,都好像不太合适,自己与他好像也没有到哪种关系。但之前时应棋对他的照顾他还是感激的。一句话来来回回在嘴里转了好些圈,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再者他这几天才回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