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公堂上的人越审越复杂,这还没搞清白。
县衙之外又让人给围了起来,这次来的可不是十几人,比之前朝廷派来的人更多,足有千人之余。
领头的是一女将,长发高束,模样不如江南小姐那般柔情,但眼鼻间的英气,让人还是不忍多看两眼,最打眼的是她腰间两柄宝剑,剑未出鞘便能感觉出剑气逼人。骑一匹毛色油黑的骏马,在一众马匹中,这匹马格外的精神,昂首挺胸,一副贵人一等的气度。
公堂之上的人自然不知是何情况,夏临渊让人去请那人,三请不来。对方派一士兵过来,士兵中气足,说话比一般人吼叫的声音还要大上一分,简短说了声请大家出去。
夏大人让两人先压着时应棋,才和一众人出去了。
来人并没有挂军旗,但也能想到是镇北军。
等众人出来后,马上女子扫了一眼,冷语冷调的问:“时麓岳人呢。”
“你是何人。”一个两鬓斑白的官员代夏临渊问道。
女子一摆手,一个手拿圣旨身着禁卫军军服的人,策马出了那群人里,停在女子一旁,女人语气不变再开口:“叫时麓岳来。”
大家都看向夏临渊,他看看大家,随后叫来一衙役,叫他把时麓岳与时应棋一同带来。
等人来齐了,女子才让那人宣旨,大概意思是说这事原本就是场误会,既然说清楚了也就既往不咎,但时麓岳原因还是大一些,所以小惩大戒责五十军棍。
说是军棍两壮实战士提着军棍就过来了,这是要当众受刑,就连时麓岳也没想到会这样,不过想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定是马上女子的主意,看了那女子一眼,面无表情的就趴在地上。
声响是挺大,但轻重估计还没有之前时应棋来得重。要说这兄弟还真是亲的,就连挨打都凑到了一天。
等这五十棍完了之后女子才从马上下来,脸上总算有点笑意,踱步到时麓岳的面前蹲下身用手抬起他的脸,语气稍显柔和的问:“你现在可愿娶我。”
“你说呢。”
女子笑笑冷哼了一声,拍了拍他“总有一天你会愿意的。”说完站起对身后人说“来两个把时将军扶下去看看伤。”
上来两人来扶时麓岳,时麓岳一摆手,单手撑地就起来了“死不了。”
时麓岳转身看了看这围观的人,都是父老乡亲,脸色不好看,但强撑着自己的面子,朝着时应棋问“你那怎样了。”
“还好,刚说到林老爷的贪赃还没到知府的枉法呢。”时应棋轻松调笑的语调,有点像花楼女子拿着手帕对路过男子说:“唉,大爷来玩一下呗。”
由于没有审完,大家又先后回到趟上,此时那知府见着人乱,打算逃走,一当兵的拦住他去处,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了。
之后也没问出什么特别的地方,既然与时应棋无关也就只能放人,而林府与知府却有嫌疑,临时看管起来,之后得往上报,再来看下一步。
这样时家两兄弟总算是回家了,时夫人给他两烧了柚叶水,烧了大火盆。
时应棋半开玩笑的说:“娘要不请个道士来做场法事得了。”
时麓岳在家呆不了几天,那日带兵来的女子已经带着人离开了,走之前让他早日回营,再惹出什么事自己把自己办了算了。
一问才知道这女子就是镇北将军之女一一严如兰。想也知道,平常人家之女哪有那般气魄。
当再询问为何当日她会如此问他时,他只岔开话题,时应棋只在一旁笑笑,也随他聊别的。
时家的事算是清楚了,可是夏临渊就头大了,他还想着怎么把林家的事往上报,现在林家在京是那方势力,他都不清楚自己这么做谁得利谁失利。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