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这事也不是个坏事,时家两兄弟自从时麓岳从军以后就很少有时间在一起,或许以后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原本想温存一下,说些贴己的话,很明显时大少爷并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
好在夏临渊并不喜欢太过于拖沓,第二天就着手开始工作,外人看着也没见他干嘛,但他私底下却把这件事的前前后后都了解了一番。
这时家大少爷,姓时名应棋,大家对他的评价两个极端。大部分的人觉得他花天酒地,一事无成。但也有人觉得他挺好,比如他家里的那些下人,与在酒楼里做事的人,这些人说的多少有些偏袒之意。在夏临渊看来还是大多数人说得比较靠谱,当人的第一印象定下来的时候,往往对之后会有很大的影响。
所以当夏大人屈尊降贵到了牢房见到不着调的时大少爷,心里就更确定了大部分人的说法。
“嘿,这娘们都可以当官了吗”夏临渊一进去,一个眼尖的犯人,就调笑着说着,说罢不少人还吹起口哨来。
夏临渊必然不会与这些人计较,问了憋着笑的牢头:“哪一个是时应棋。”
牢头殷勤的与他带路到时大少爷的门口,开门请着夏大人进去了。
时大少爷是没吃什么苦头,连坐牢都是独门独户的。夏大人站在牢房里,而他要见的时大少爷躺在草垛子铺成的床铺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根草,好些天没收拾脸上胡子拉碴,头发乱七八糟,穿着不太干净的囚服,看着与其他人却时没有太大差别。
见他没什么什么反应,夏临渊咳了一声。隔壁住着的时麓岳有些不好意思的朝这边叫了一声:“哥,给你翻案的大人来了。”说完捡了块石头丢过去,可能是石头太小没有办法控制轻重,打到时应棋身上有些疼,时应棋嗷的一叫“哥,这是上面派来给你翻案的大人。”
时大少爷揉着被打的地方,缓缓的坐起身来,抬眼看了看夏临渊,没有惧怕与感激的表情,半调笑的说了句:“还真是个漂亮娘们。”
引得周围的人又是一阵哄笑。
原来一开始他就听着在,夏临渊脸色不变,只是白了他一眼,脸朝着另一边看着,这么细小的一个眼神,谁都没有发现。
时麓岳满脸歉意,他也没想到他这个大哥会对这位刚见面大人说这么不着调的话,要是有块大点的石头,他都想直接拍到他哥头上去。
夏临渊伸手掸了掸自己身上的浮灰,才一副官腔官调的问时应棋:“当日你去林府确实是为了盗取财物。”
“哈哈哈。”不知是哪里可笑,时应棋一阵狂笑,他一笑完大家应和的一起笑了起来,夏临渊依旧没什么反应,时麓岳的脸都垮到地下了,要不是亲哥,他真想一刀给他一个痛快。
夏临渊大概是不想再理会这人,即使浪费时间也不会有太多的结果,转身要走,就听时应棋悠悠的说:“我是要去偷东西的,只不过不是林家的财物,而是林家小妾。”
周围那些不怀好意的笑声又一次爆发,这次夏临渊还是有反应的,他回过头冷冷的看了适应棋一眼,没什么意味的笑了一下。
这一笑看在时麓岳的眼里直接打了个冷战,而时应棋却说了句:“可惜了,是个女人我必定明媒正娶。”
这话夏临渊倒是没有听见,不然几天后必定会把时应棋打死在公堂之上。
重审之日就这样到了,看热闹的人比前几次都多,有些人拖家带口来的,可惜县衙太小,好多人都挤到了外面。
时府派了好几个人去,而时麓岳的那个手下,听说他们以叛逆罪把他关了进去,就立刻赶了回去。
“堂下所跪何人。”夏临渊一拍惊堂木,声音略比平时大一些的问道。
“草民,林府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