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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盗的那家,家里有人在朝为官,先前就在府衙上下都有打点。虽说知府也有听说时家的富贵,但再富贵也不如当官的厉害。知府呢也是为了自己之后的运程做考虑,再说这案子人证物证都在,也没什么可以再问的,草草走了个过场就定了案。
以至于时老爷还没来得急疏通关系,就听人说知府已经定案上报了,早也知道这些为官人的路数,自己没碰到夜就没怎么说,现如今欺负到自己头上了,再没有脾气时老爷也气得脸红脖子粗,一封家信差人日夜兼程送到自己二儿子手里。
他原本想这点小事,说清楚就完事了,就算说不清楚,大不了赔钱就是,时家其他的不敢说钱定是不缺的。可是人家官府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一下就点着了平时不温不火的时老爷。
时老爷知道自己二儿子在军队混得不错,手上也管了好几个人,也是实在没什么人可以用,才写信给了自己儿子,想着即使自家儿子就算没有多大能力,力气是有的吧,到时候一家人向上去喊冤声音也是大一些的。
再来说说这时家大少爷,他自己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事,该吃吃该喝喝,只是这牢房里的伙食的确太差,不然他也是愿意在这里呆着的,这地方虽小但牢里也关了不少人。
这人一多吧,特别是男人一多,就特爱吹牛,刚刚进来时大少爷就爱听这个,其中特爱听人讲这京城花街柳巷的事,大概凡男子都爱这个。
其中一人早先确实是在那些地方混过饭吃,说起来唾沫横飞,时大少爷也不是那种没沾过荤腥的人,就是因为他这种爱玩又不着调的性子,好些门当户对的姑娘都不愿意与他说亲。好在时夫人也不是书香名门所出,时家也不看重这些,他择偶范围还是很大,可就是这时大少爷,宁可花天酒地的过日子,也不愿意在任何一人身上留下真心,外人看来时家这位大少爷一无是处,所以即使他突然起心去偷了别人东西,大家也都相信他是可以做到的,只有时老爷才觉得自家儿子是善良的是冤枉的。你看那时少爷的那副模样任谁也信不了他是冤枉的。
时老爷一定给了信使不少好处,时大少爷定罪文书还没到刑部,时二少爷就已经勒马上路了,带的人不多,但看样子都是能摔能打的样子。
大概是常年沙场做战的原因,皮肤粗糙黝黑,手上老茧伤疤,看着倒是很精神,一双眼睛刚毅而深邃像天上盘旋的苍鹰的眼睛。他模样与其哥哥还是有些相似但整给感觉要比哥哥长了好些岁。
时二少爷比他们家任何人脾气都不好,毕竟是领兵打仗的人,脾气也不得好到哪里。
他一回来连家都没回,领着人就把县衙给堵了。时家在县衙望着的人立刻跑了回去。
“老爷,老爷”边跑边喊“二少爷回来了。”
“二少爷回来了。”
“二少爷回来了。”
“二少爷回来了。”
“老爷老爷老爷”
太激动跑到老爷面前,直喘气,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时老爷叫人拿水给那人喝又让他缓了好一会,稍能喘气就急急忙忙的说:“二少爷回来了,带人把县衙给围了。”
一听这话,时老爷冒了一头的冷汗,把县衙给围了,那还了得,如果那糊涂知府又给他安个什么罪名,那自己又得搭进一个儿子了。也慌慌忙忙的叫着几个人赶了过去。因为这事时夫人已经卧病在床,现在如果再发生什么事那岂不是要吓死她。想到着又嘱咐下人千万不可告诉给夫人。
等时老爷赶到县衙的时候,看热闹的人已经把路都堵死了,推推搡搡的水泄不通。一众下人奋力突围才把时老爷给送进去,好不容易进去时老爷也是气喘不停。
十几人骑着高头大马,就那样向定在衙门口,一种无形的气场笼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