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报道:近日,各地出现多起小孩失踪事件,请各位家长注意,照看好各自的孩子,避免发生类似事件……
谢昕带着二个月大的孩子去赶集,回去时搭别人的车。不料,半路被人迷晕,醒来时,月当空,身处茅草丛之中,衣衫整齐,孩子不见了……
月慵懒的半倚在云床上,素手一挥,晈洁的丝锻洒满了人间,通往镇子的泥路上,一道身影狼狈旳飞奔着,扰了这份宁静,乱了这份诗意!
不知摔了多少跤,千篇一律的田野终于不见;不知跑了多久,镇子终于出现。心里悬着的巨石放下了,可放下之后呢?谢昕呆在原地,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该向谁求救呢?
这么晚了,警察局该关门了吧?朋友吗?那种传说中的存在吗?村里人吗?不,自从嫁给他后,短短一年,公公,婆婆,老公先后离世,只剩下我和孩子了。村子里的人避我还来不及呢?刚生下就遗弃了我的父母吗?
……
谢昕蹲下,头深深地埋在怀里,无助的哭了……
女性本柔,为子则刚,亦因子而弱……
当夜,谢昕蜷缩在警局的石狮子旁,埋首,泣着,吹了一夜风。
日上三竿时,警察姗姗来迟,谢昕硬咽着诉完自己的悲惨遭遇。一位老警察例行公事的记录,备案,让她等消息。旁边新来的警察,满脸的忿忿之色,不甘的低吼:“这个月,第六起了啊!这群人渣!”
……
警察开警车送谢昕到村里,好言安慰了几句,顺便提醒其他的村民注意,避免类似事件再次发生。谢昕一脸呆滞,僵硬的向住的地方挪去。
不一会儿,消息传遍了村子,一时万人空巷,路旁挤满了看热闹的村民。村民看向谢听的目光,有排斥,有冷漠,有幸灾乐祸……惟独没有同情。一名长得五大三粗,打扮的浓妆淡抹的女的瞥了一眼谢昕,脸上露出鄙视的神色,故意提高了声量,嫌弃的说:“有的人啊,真是丧门星啊!害了人一家还不够,连最后的香火也给害没了。”周围一片附合之声,由于种种原因,谢昕历来跟她不对头,若是换了以前,谢昕早就一手插腰,一手指着她的鼻子,骂过去了。可现在,谢昕充耳不闻,像是突然失去了听觉,麻木的,行尸走肉般向住的地方挪去……
身去了无痕,不理世间事!
身后,村民仍在嘲讽着……
谢昕住的地方,在村子的边上。本就没什么人经过,又出了这样不祥的事,村民们宁愿绕远路,也不愿经过这里,这里也就越显得冷清。
谢昕眷养的一只灰鹰,通人性,不想主人不高兴。在一个傍晚,它飞走了,它要去找主人丢失的孩子,它要让主人重新快乐起来。
它飞着,在蓝天上翱翔,在白云间穿梭,锐利的目光不间断扫视着下方,寻觅着那个熟悉的幼小身影。
一天,二天,三天……
在某个偏僻得连地图也找不到的小山村,一间在外界早已绝迹的土屋前,一对四十多岁的老夫妇依偎着,慈爱的看着摇篮里的小孩,一脸幸福。妻子自责
的说:“老头子,都怪我不能生育,害得你用半生积蓄去买孩子。”老夫子:“我怎么会怪你呢?”在距他们不远的树上,一道灰影躲在阴影处,紧紧盯着他们。
次日清晨,老头照例去田地做事,妻子在弄早饭,婴儿躺在摇篮里,在屋外的空地上,吐着泡泡,晒着太阳。一道鹰影掠过,卷起一阵风,摇篮里的婴儿己不见踪迹,天边,一道黑影正越行越远!
灰鹰飞着,向家的方向飞去。太阳落下,银月高悬,它依旧在飞;婴儿己饿得哭不出声了,它依旧在飞。终于,在太阳第三次直射在它背上时,在距家不足百里时,灰鹰力竭了,从空中砸了下来。带着呼啸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