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后一次跟你在一起了,别难过,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白凝儿的脑袋紧紧贴着雪驹的脑袋并亲昵的亲了亲它。雪驹是这些时日相伴她的白马,此时似乎真的听懂白凝儿所说的话,打了连串的响鼻。她跨上马背,又俯身抱了抱马头,这才策马向专属跑马场飞驰。
和煦的清风夹带着树林中的负离子特有的清香迎面扑来,路边的景色随着雪驹的向前奔跑而飞速后挪。
这些年来,白凝儿呆在京海市的种种也在脑中闪放,她悲凉地轻声对自己说:“别了,朋友们!别了,京海市!”她闭上眼睛,享受着惬意,双手不自禁地放松,如大鹏展翅般张开双手,身体随着雪驹的腾跃有节奏的跃动。
“啪”的一声,不知是什么东西从围栏外的树林里射出击中了雪驹,马头突然轻微偏向左边,雪驹一声嘶鸣前半身扬头跃起,中断思绪的白凝儿急忙拉缰绳想稳住雪驹。
接着连续地“啪啪啪”声响,雪驹吃不住疼,竟然整个身体往左侧侧倒,白色的躯体慢慢地溢出殷红,如同雪地里盛开的红莲花逐渐扩大盛放。白凝儿惊恐地大叫,“啊。”她慌乱中竟不知所措该如何自救,身体随着雪驹一起往左边侧倒。
千钧一发之际,尹享哲从后冲出,在黑曜身上一个向右侧身,伸手捞起身体已随雪驹半倒的白凝儿,然而整个倒下的雪驹的身体绊倒了继续前奔的黑曜的马腿,让尹享哲无法在双手侧身抱住白凝儿的同时又能控制缰绳跳跃避开。就这样黑曜带着尹享哲和白凝儿整个翻倒,眼瞅两人都要狠狠地摔倒在草地上,尹享哲本能地伸手,一只手紧紧地将白凝儿搂抱在怀中,一只手护住她的头部,然后尽量让自己的身体伸展,裹挟住她的身体。在落地的一刹那间,他尽力抬高自己的头部,避免击中地面。“咔嚓。”他听见一声脆响,接着痛感传遍全身,然后他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白凝儿瞪视着镜子里的自己。凌乱的头发,这是骑马时被风吹乱的。肿胀通红的脸颊,这是刚才狠狠地挨了尹享哲的秘书缇娜的几记耳光。红肿的眼睛,这是医生抢救尹享哲的时候,自己情急心切在急救室外哭肿的。
打量着镜子里映照出这样的自己,连她自己也糊涂了,不自禁地伤怀。“阿弥陀佛!我只是想在离开这座城市前,最后一次放纵自己,为什么老天爷就是不肯放过我,让我安安静静地离开。就是要戏弄我般发生那么多不好的事情,伤害了那些真心爱待我的人。”
白凝儿想着缇娜恶狠狠地打她时的样子,“你这个灾星,红茶婊。先是玩残了耿槐轩,把他吃干榨净玩腻歪后又攀上我们的总裁。不但让他放下公司天天陪着你玩,现在竟然让他为了救你这种女人差点搭上自己的性命。”
白凝儿只是哀伤地瞅着她,完全没有为自己申辩。“虽然缇娜有很多事实并不清楚,但是她说得不错,我是尹享哲的灾星。只要我待在他的身边,就只能为他带来灾祸。所以,等照顾尹享哲的伤好后,我必须离开。”
白凝儿用水洗了把脸,水管里面流淌出来发凉的水沾上被缇娜的长指甲划破出几道伤痕的脸颊竟火辣辣的疼。她拿纸巾小心翼翼地擦干净脸,然后拧开洗手间的门走了出去。只见缇娜还坚守在尹享哲的床前痴痴地瞧着他,眼珠眨也不眨。白凝儿便走到缇娜的身边放轻声音对她说:“谢谢你,及时赶到。我先出去买点吃的,咱们轮流守夜。你想吃什么?”她稍待片刻,见缇娜不作回应,便继续说道:“那我随便买点。”
缇娜恶毒地瞅了她后背一眼,待白凝儿出去关好门后,她冷哼了一声。
她伸出手爱怜地抚摸着尹享哲的嘴唇,然后缓慢地上下移动着抚摸他的脸颊。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尖锐。“你知道我并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并不是要你象现在这样躺在医院里。该躺在这里的应该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