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c铃c铃”刺耳的手机铃声响彻在冷清的客厅里,夜晚骤降微冷的气温将斜躺在白色真皮沙发上的“他”惊醒。他微微晃动身体想抬手赶走蒙在他身上的寒冷和嘈杂的手机铃声,却因晃动身体而让身体上的残余少许酒的酒瓶“咣当”砸在铺着的黑色天鹅绒地毯,酒瓶里的酒倾洒在地毯上。他努力抬起上半身倚靠在沙发的靠背上,左手不断抚摸因酒醉而欲裂的额头,右手摸索着找到放在白色大理石茶几上停了又响的手机。记不清有多久没这样喝酒喝得不省人事,他嘟囔着粗暴地说道:“说。”
“老板,耿槐轩先生的车已经找到,发生了车祸事故,具体情况还待落实。”一句话让他彻底清醒,“她他们没事吧。”“尚不明确”“不知道,还不赶紧去查”他暴躁地大声吼道。他呆坐着怒盯着被他气得摔在一旁的手机,如果能将眼睛里射出的怒火转化成温度,那么这台手机已经溶化成一块废铁。他打开电灯瞅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他跑进洗浴室打开冷水喷头对准自己猛淋让头脑更清醒,浇灭刚刚从心头冒尖的疼痛。“不知道她怎么样?如果她不在了,我该怎么办?怎么回事,我是在担心她吗?。不,我是在想她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谁来满足我复仇的快乐。”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抽搐凶狠地冷笑着。
浑身冰冷湿漉漉的他听见手机的响声,随手拿起毛巾胡乱地擦了下头,疾步捡起摔在地上的手机,冰冷地说道:“说。”
“老板,耿先生和白小姐现在行踪下落不明,耿先生的车是一个陌生的车手开的。据他交代,他不是偷车贼。他从未名市回京海市的路上,遇见一对私奔的情侣,要求与他换摩托车好逃避亲属的追踪,他出于好心就同意了。未曾想,由于不熟练对法拉利车的驾驶操作,不小心撞上了马路电线杆。现在警方正在试图联系法拉利车主证明该摩托车车手的口供真实性。”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私奔的情侣,还逃避亲属追踪?k一。”他异常恼怒地一通国骂。
手机里的下属战战兢兢地无辜承受各式各样对亲属的问候,然后等他沉寂后苦笑问道:“老板,我们现在要怎么做?请指示。”“密切与警方保持沟通联系,我要随时知道他们的情况。联系耿槐轩的秘书,问问她知不知道耿槐轩的下落。总之,事情有新进展都要事无巨细地向我汇报。”“是,老板。”
挂断手机,他跌坐在沙发里,手机从他无力的手指滑落在地板上。他呆愣愣地看着玻璃窗外有些微亮的天际。“私奔的情侣,”他反复咀嚼这句话。“耿槐轩一定是疯了,我该着手筹备另一个计划了。”他站起身,晃晃悠悠地走向书房,掏出钥匙打开书桌最下面的抽屉,拿出一个相框,说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白凝儿,你休想逃出我为你量身打造的悲惨的世界。”
“走开,走开。我不想再看见你。”看着那张熟识的脸狰狞变形,白凝儿恐惧地紧紧双手环抱自己,蹲坐在地上痛哭失声。那张脸越发地模糊不清,渐行渐远。一个人越靠越近爱怜地半蹲在地上拥抱住仍然蹲坐在地上的白凝儿。她恐惧地尖叫,抬起眼泪纵横的脸看清抱着她的是耿槐轩,啼哭转变成哀鸣,抽搐地任由他紧紧抱着,疲累得倚靠在他温暖的怀抱中。
“为什么是他?。”白凝儿一身冷汗从梦中惊醒,从嘴里吐出那三个字。“耿槐轩。”她往心里叹了很大的一口气,坐起身,眼睛瞟向玻璃窗外。天际微白,乡村里的家禽家畜尽自己的最大能力各自发出声音演奏着最美妙的田园动物协奏曲。
昨晚与耿槐轩嬉笑打闹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此时心头涌上一股甜意。白凝儿胡乱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轻拍自己的脸颊,清醒自己的意识。她下床穿好衣服就开门往隔壁房间走去。在过道拐角处,瞥见耿槐轩正穿着单衣兴致勃勃地眺望村落远处的景色